“这……自然是为了小主子的安全。”张裕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若不是他眼神飘忽,说话有些打楞,田娘或许就相信了张裕所说的话。
将心比心,田娘也不去继续追问张裕了,只是将话题转开:“那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竟如此狼狈?还有,你怎知我在此地?”
张裕也不着急回答田娘的话,感到有些口渴,依旧是拿起茶壶往嘴里灌水,直到将水都喝完,这才心满意足地答道。
“离开后,就随便找了个地讨生活吧。跟了个糟老头一起搭伙过日子。虽那老头平时爱贪小便宜,又有些刁钻但还算是个心善的人,和你应该蛮般配的。”
说着说着,张裕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了,竟为田娘做起了媒。
不复方才温柔的模样,田娘眼神一冷:“你何曾变成此番不正经的模样?”
张裕又是大笑,似乎还不在意田娘的话:“这样子没有什么不好的,没有烦恼,什么都不用愁的。”
听言,田娘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思绪有些飘远。良久,田娘这才呢喃道,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反驳张裕的话:“人的一生若是真的没有烦恼忧虑了,不是也就没有生活的乐趣与追求了吗?”
张裕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是比一般人的好,将田娘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似乎在细细咀嚼这话中的意思,也就没有再开口说话。
田娘也不再开口。
霎那间,整个茅屋都陷入了寂静。
许是望着房梁久了,沈宗文莫名地感到一阵倦意,眼睛似乎也有些睁不开了,也渐渐地进入了梦想。
待沈宗文睡熟后,程素又将她那大眼缓缓地睁开,望着沈宗文的下巴,眉头紧蹙。
沈宗文,你是不是有事要瞒着我?为何有一瞬间我感觉你好像离得我很远?为何总是将什么都憋着心底,让我捉摸不透呢?程素暗暗地想着。
程素突然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想将沈宗文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开,可是又怕用力过猛会将沈宗文惊醒,思前想后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