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宗文、程素离开后，田娘将挂落的衣服往身上一提，走到门边把门关上，朝着轻声说道：“他们都走了，出来吧。”

田娘话语刚落，就有一道影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转身一瞧，正是失踪已久的张裕。

也不管张裕，田娘径直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看着张裕也不说话。

张裕爽声一笑：“田娘，这些年都没什么变化，依旧那么美貌嘛！”

放下水杯，田娘冷哼一声，似乎不买张裕的帐，说道：“我看你倒是变了许多，变得油嘴滑舌了，越老越不正经了。”

听出了田娘话语中的讽刺，张裕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田娘，这话严重了。”语罢，还一屁股坐在了田娘旁边的凳子上，拿起水壶就往嘴里倒水。

不一会，一壶的水就被张裕喝光了。放下水壶，张裕拿起袖口擦了擦嘴边残留的水渍：“真是把我渴坏了。”

望着张裕越发粗鲁的行为，田娘似乎有些忍不住了：“十几年不见，你怎过得这般落魄？”

张裕听了田娘的话，好似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朗声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并有觉得我过得很落魄，我这样倒好，乐得个自在。”

张裕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只见沈宗文和程素急忙地冲了进来和张裕撞个正着。

始料未及的田娘和张裕依旧是方才的样子，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程素望着眼前的男人，总有一种熟悉感，总觉得在哪见到过。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你不是那个……”

未等程素说完，张裕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在下。”

这下子程素更加疑惑了，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开口问道：“你们两个……认识？”

“不认识。”

“当然认识。”

两张嘴，两个不同的回答，让程素一愣。

程素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将话题转开：“张……张大爷，你为什么会在这啊？”

虽不在乎自己的外貌，但一听程素这么称呼自己，张裕还是像吞了一只苍蝇死的，面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