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南震天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程素的面庞，程素面对挫折时的坚韧，开心时的大笑，即使是面对自己的严词厉色都让南震天念念不忘，想着想着南震天的眼神有一瞬间突然变得很柔和。

就在此时，南震天的耳朵里突然想起了宋尧的声音：“做大事者，怎么为一个女人而停止了自己的脚步！”

南震天一怔，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陷入了沉思：“父亲，你是显灵了吗？你是要点醒我吗？”突然南震天眼神又一如先前那般嗜血，仿佛方才的那一点温柔是幻觉一般。

南震天又深深地望了面前的牌位一眼，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此时谷中的茅屋内却迎来了一位老熟客。

看到过方才沈宗文扎针后头痛欲裂，田娘说什么也不敢再替沈宗文再施针了。

正当沈宗文刚想再试一次的时候，余光瞥见了程素正三步一晃地往自己走来，沈宗文赶忙上前扶着程素，生怕程素一步不稳摔倒在地。

“阿素，怎么样？”

程素看了眼沈宗文，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大底是因为吸了太多雾里的毒气了，已经吃了解药，休息会就没事了。”田娘瞧着沈宗文那副紧张的样子解释道。

程素听言，朝着田娘点了点头：“谢谢你。”

田娘莞尔一笑。

一时间三人相顾无言，程素突然想起方才沈宗文和田娘在争执些什么，又瞥见一边的桌上还有未收好的银针，心生疑惑，便开口问道：“沈宗文，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

沈宗文听言，眉头紧蹙，望着程素欲言又止。

田娘见沈宗文抿着嘴也不说话，急忙说道：“没什么，我看沈公子面容憔悴，想替他扎一针，看看会不会好些。”

程素望了望田娘，又看了看沈宗文，狐疑地问道：“真的吗？”

沈宗文转过脸不再看程素，微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