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他！”程素双手捂着脸，眼泪像是抑制不住似地从程素的指缝间落下。

忽地，程素站起身来，抛下沈宗文冲了出去。

“啊！”程素对着空空如也的山谷大声叫着，似嘶吼，似发泄。

大叫后，程素望着漆黑的山谷陷入了无尽地愣神，像个傻子一样蹲坐在地上，双目呆滞。

原来，那个牙印是程素咬的，而咬的正是那个欺辱自己的人，程素恨得想将他碎尸万段的人，但没想到，那个人却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沈宗文。

此时的程素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在沈宗文面前使劲地掩藏着自己的不堪，将那段黑暗的过往使劲地掩埋，却不曾想到，原来沈宗文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就是不告诉自己。

我那些日子以来的挣扎在沈宗文眼里都是掩耳盗铃，他看破却不戳破，任由我像个小丑一般在他面前演戏，他就像个无事人一样望着自己苦苦挣扎。如果，当初玷污我的真的是那个地痞流氓，再遇到他，我可以眼疾手快地挥刀就将那人了结了。可是，玷污我的那个人不是一个混混而是沈宗文，是那个我一直爱慕者却不敢靠近的沈宗文，我怎能下得了手呢？程素心里讽刺自己到。

转念，程素又想起了那个和自己没有缘分的孩子，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一方面，她很伤心，很不舍那孩子的离开，另一方面，程素好像陷入了一个死角，产生了偏执，她开始有些恶毒地想，活该沈宗文没了孩子。

程素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不好，可是被沈宗文欺骗得伤透了心的程素，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她好像陷在了一滩沼泽里，无法自拔，唯一一个可以救她的稻草却被她扔地远远的。

正在程素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无法自拔时，耳边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姑娘，大晚上不睡，是打算在林子里追鬼吗？”

程素一惊，猛地一抬头，只见自己正前方不远处站了个老妪，她手提着个灯笼，脸色煞白，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你……是人是鬼？”程素站起身来，哆哆嗦嗦地问道。

程素话音刚落，那人倏地就站在程素面前，也不理会程素的闪躲，将手放在程素的脸上，“你说我是人是鬼。”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温热，程素放松一笑，“是人。”

此时，程素正才看清了来人，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