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看见南宫润之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失态的，木楞楞地望着自家，程素这才意识自己的要求似乎有些过分。

“来不及吗？”程素看着南宫润之，一脸的纠结。

不想程素如此为难，南宫润之垂眉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着程素笑道，“可以的。我腿脚不便，不能帮你们赠药，写些东西也好尽些绵薄之力。”

见南宫润之如此爽快答应自己，程素心里感觉怪怪的，但也说不上哪里奇怪，只好连连道谢。

南宫润之加快了手速，不消一会功夫，就写了几十章的宣传纸了。

程素拿过这些纸，每个人都发了一点，嘱咐道，“你们赠药的时候，记得将这纸张发给来往的路人，像他们介绍我们的医馆。”

阿三和沈宗文一手抱着药瓶，一手拿着程素塞来的宣传单，两个人的表情出奇地一致，都是傻愣愣地望着程素，不知道所错。

“你们干什么，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怎么？比谁的眼睛大啊！”边说着，程素伸出两只手，一手推一个，将两个人往外推，“好了好了，干活了。”

感受到程素推着自己，阿三说不出的嫌弃，“喂喂喂，我会走，你别推。”

“那你快点走啊！”听出阿三嘴里的嫌弃，程素气得直跳脚，不满地嚷嚷道。

阿三和程素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走在前面，沈宗文不作声地摸摸地跟在两人后面，时不时为两人调停。

小六刚想开口喊前面的几个人等等自己，慌忙转身拿药瓶，不想转身的一瞬间看见了南宫润之正望着前面的几个人在笑。

这笑不是无奈的笑，也不是被逗笑，是冷笑。在南宫润之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笑，竟然让人觉得有些狰狞和恐怖。

这九月的艳阳天，小六看见了这笑，觉得背后一阵阵寒意。

这笑一瞬即逝，快得让小六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可是，背后的寒意却是提醒着自己，这不是眼花。小六心智再怎么成熟，但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一时腿软，愣在了原地。

南宫润之见小六木楞楞地望着自己，轻声一笑，柔声说道，与刚才狰狞的样子判若两人。“他们走远了，你还不追上去吗？”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了程素的呼喊，“小六，快跟上，别想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