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程素摸了摸鼻子，开始扭捏起来，“你师叔是不是负责整个城西药材的供货渠道？”

南宫润之思量了半晌后又摸了摸下巴，留下一句模模糊糊的回答，眼神里微微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应该是。”

“我们能不能同他商量商量，这药材就不要卖给陈氏医馆的人了？”所谓釜底抽薪，虽然这么暗地里的靠关系，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去断了别人的财路不太好，可程素总感觉那样靠搜刮民脂民膏的法子也是个见不得光的手段。

比起来，她这算是半个为民除害？

南宫润之半晌没有讲话，程素捉摸不透，只是愣愣的看着。

“是在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

“啊？”程素哑然，又点了点头，“听说陈氏医馆背后有人撑腰，所以就为所欲为，如果他没有药材，这横行霸道也是个头了。”

饶是程素想的再好，南宫润之接下来的话宛若一盆冷冰冰的谁将她心底的一团火浇灭的一丝不差。

“这件事有些难。”南宫润之撇过头捏了一小撮的药材放在鼻尖闻了闻，“既然我叫他师叔，也是我的长辈，我如此断了他一大笔的财路又没办法填补他的空缺的话，恐怕有些不妥。”

答案是意料之中，可程素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失望，却也不好再强求。南宫润之余光瞥见那低垂的脑袋，指间的中药晃神间落在了地上。

“其实，其实我也是知道的。”程素低着嗓音又开了口，“可我也实在看不下去陈氏医馆的那种作风，本来就是救人的事，结果打着幌子来作恶实在是太可恨了。”

顿了顿，程素又偏过头瘪着嘴，“虽然我也有别的私心，如果陈氏医馆倒了，一则这里的穷困人家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二则凭借南宫的医术肯定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也好早点把玉佩赎回来。”

南宫润之听着这回答心里莫名有些松动，装作无意的问道，“那你们知道这陈氏医馆背后是谁在撑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