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的老板捏着手里的玉佩看了许久，指尖不停的摩挲着光滑的玉质，眉梢里都带着几分的喜色，许久没见过这么上等的玉佩了。

程素正襟危坐，特地换了件绸缎男装，生怕老板的感觉自己是个落魄人家急于典当玉佩来谋生存，南宫润之坐在程素的身边默然不语，谈不上紧张也不谈不上轻松，他的眼神里交杂了太多的情绪，即是不舍又是一种释然。

三个人仍在周旋，只是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因为大家都知道，先开口的人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既然老板这么为难，那我们只好带着玉佩离开了。”程素眼珠子一转，刚伸过手想拿回玉佩，老板这才急忙开口。

“公子，这块玉质地虽好，可你看这绺裂，硬生生的将这玉佩的美感破坏了，恐怕……”当铺的老板面露难色，看样子并不是很乐观，可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南宫润之推着轮椅，眼疾手快的从他手里拿来玉佩，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还以为这皇城脚下没有庸才，到底是我看走了眼，这玉纹和绺裂都分不清还开什么当铺。”

他的语气来带着几丝嘲讽，当铺老板额角冒着虚汗，他本想试探试探眼前的两个人对玉是否了解，到底一个是瘸子一个又穿着不怎么合身的绸缎长袍，难免惹人遐想，可他猜错了。

“公子！留步！”老板抓住了南宫润之的轮椅，惹得坐着的人眉毛紧蹙起来，“公子这玉佩当真是自己的？”

程素听这话心里恼火，瞪着眼盯着当铺老板，冷声道，“怎么，没再我们这贪着便宜，心里不痛快，狗急跳墙了？”

“你，你这公子为何骂人？”被讲开了心里的暗事，老板随即面色一黑有些挂不住脸，结结巴巴的嚷了一句，“一百两，顶多就值一百两！”

“哦。”程素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又打开了搭在轮椅上的那个手，推着南宫润之就要离开。这京城的当铺大大小小十几间，买个东西都要货比三家更何况卖个东西呢。

“两百两！不能再多了！你们可别后悔。”老板见到嘴的肥肉要飞忍住往前迈了两步。

也不知是谁后悔，程素未回他，只顾着推着南宫润之走出了当铺，一家不成就再换几家，总会有个好价钱。

只是，程素心事重重的掠过南宫润之的右肩，盯着他手里的玉佩，抿着嘴沉默了半晌嗫嚅道，“南宫公子当真要当掉这玉佩？”

面前的人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