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润之透过缝隙看过去,地上的人面色潮红,看样子是中暑,便急忙说道,“将她抬到阴凉处!”
众人惶惶,没人上前,反倒散了一群,来的不过都是几个看热闹的人,谁想惹上这档子事,李婶见没人帮忙,叹了一口气,听着南宫润之的话,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她移到树底下,南宫润之推着轮椅上前,在她虎口上掐了一把,柱子妈微微睁开眼,面露苦色,显然被这乍一来的疼痛给痛醒。
她本欲想说些什么,可李婶端来了一碗凉汤递到了她跟前,一时间堵住了她的嘴,看热闹的人散了,柱子妈的脸色仍旧很差,语气有些生硬,瞧了一眼眼前一脸温润公子相的南宫润之,又啐了一声,心中暗想到千万不能被人迷了心智。
她冷嘲热讽了一番,撑着地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真是个晦气的地方。”
“中暑可大可小,如果大娘回去仍旧感觉不适,可以再来找我,我是个乡野大夫,虽没什么大本事,但这些小病还是可以,权当还李婶的一个人情。”南宫润之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转念之间又变了主意。
柱子妈显然一开始还不信,只是回头翻了个白眼就转身离开。
可到了晌午时分,终究是迷迷糊糊的摸了过来,只摸到了李婶家的门就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等到再醒来已经躺在了床铺上,李婶见她醒了便递来了一碗草药,苦的难以下咽,可喝完之后那种眩晕的感觉一扫而空,她面色发红,想起自己上午还来找别人的麻烦,匆匆道过谢就打算离开,抬脚之际,南宫润之又送来一个药包,叮嘱再喝上一日就可痊愈。
穷乡僻壤里没几个正儿八经的大夫,偶尔也不过是个赤脚大夫,胡乱开了几个药房就天花乱坠的要钱,多数人都被吓走了,蓦然间多了一个南宫润之倒显得珍贵了。
柱子妈前脚刚出了李婶的家,闻风而来的人络绎不绝,简直要将李婶家里塞得满满当当,南宫润之也不拒绝,一一耐心诊断。
因为病人太多的缘故,李婶也怕扰了沈宗文休息,索性让小两口先呆在一块,那间房专门留给南宫润之看病,阿三在旁兼顾,阿三也只能庆幸,幸好来的时候为了防止大大小小的病,备上了好多其他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