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顷刻化为虚无,自己所钟爱的草药医书被烧得只剩草草,南宫润之拍了拍阿三的肩膀,沉沉了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难过。
县城了只有两三个医馆,平常本就是竞争关系,见到如此还不偷着乐,平时受恩惠的病人带着南宫润之的手笔信各处碰壁,回来的时候和着阿三找来的药勉强凑了几副,但实在是支撑不了太久。
“唔,”沈宗文正因为背后的痛意勉强睁开眼睛,南宫润之正拿着小刀在火上烧了烧,伸过手凑到了沈宗文的背上,瞧见眯起眼睛沈宗文面色一顿。
“沈公子还忍着些,我先把你背上的烂肉给切了,上了草药也可以好的快一些。”
“程,程素。”只不过喊了一个人的名字,沈宗文就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连吸一口气都感觉肆游百骸的痛意,“她怎么样?”
南宫润之的刀已经触及到了沈宗文的背,刀下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脑门上豆大的汗珠低落在地,身子不停的颤抖,耳边传来南宫润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她很好,我已经让阿三给她煎药去了。”
闻言,沈宗文扯了扯嘴角,捏着拳头的手又紧了几分,可心里却好受了很多。
只要程素没事,自己是什么样子他不在乎,不过刮掉一点肉,还是会长回来的。一旁的小六别过了脸,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小五拧着眉看着自家爷满身的狼藉更是羞愧自责。
“师傅,烧伤的草药已经捣好了。”阿三饶是见过不少的病人,可看着南宫润之帮沈宗文刮肉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反胃。
南宫润之点了点头,又瞧了一眼被百姓抬到被褥下的程素,现在他们的情况也不适合移动,只好在这边将就一下,“阿三,你将煎好的药的一小口一小口给程姑娘喂进去,如果喝不进去就捏着她的下颚。”
阿三点了点头,忙不迭的跑到程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