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小六进来了，见小五抱着沈宗文痛哭，压抑了许久也哭了起来。

两个人的哭声直吵着沈宗文的脑仁疼，沈宗文揉了揉额间，说道，“男孩子哭什么哭！”两人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不禁停住了，互看了一眼，小六忍不住笑道，“小五哥哥，你眼睛红红的好像兔子哦。”

“胡说什么。”小五站起身撩起袖子胡乱地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凶神恶煞”地望着小六。

小六不但没被吓到，反而被小五的模样给逗得笑得更大声了。

“好了，小六，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小五说。”

“好！”清脆的声音透露着朝气，就似十年前的小五一般。

小六走后，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良久，小五憋不住了开口问道，“爷，您叫我是所为何事，若是刚刚的事，小五知错了，等会，小五便去南宫大夫道歉。”

“小五，你在我身边几年了？”沈宗文并没有正面回答小五的问题。

“回爷，十年了。小五从不曾敢忘，爷对小五的恩情重于泰山。”小五急忙回答。

“是啊，一晃的就十年了。”沈宗文的语气里满富怀念。“其实，你如此失态爷并不完全是因为对我的忠心吧。”话锋一转，眷恋变成咄咄逼人。

“爷？”小五一时语噎。

“你与小四也相处了四年了，对小四的感情也非同一般吧，这里还有一些是有小四的缘故吧。”沈宗文步步紧逼。

“爷，您！”小五长叹一口气，就跪了下来，脸上满是释怀，并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爷。在小五心里爷是个大英雄，小五怎么能容忍自己心里的大英雄变成废人呢。至于小四。”

说到小四，小五眼睛里盛满了柔情，这不亚于沈宗文看程素时的眼神，“和小四相处的这四年是我最快乐的思念。小四虽然成日里都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地，但是她也我们带来了不少欢乐。我也把她当做了我的家人，相信爷也是。只是……”

小五顿了顿，继续说，“当我得知她是奸细的时候，我心里震惊了。但是她以生命将爷救了下来，我不想小四的血白流，所以，今日是有些失态了。还请爷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