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才多大啊？还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怎么能去照顾一个大人呢？”程素忍不住开口问道，“何况沈宗文还受着伤，一个这么点大的孩子能照顾好吗？”

“这就不劳程爷关心了，小五自有分寸。”可能不欲和程素多说，小五转过脸去对那小孩吩咐道，“你去给爷打点水，擦拭一下。”

“是。”这孩子就像个小大人一般，成熟得很。有模有样地将水盆里的毛巾挤干，轻拭沈宗文的额间。

“我还有些事，先离开了。”程素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告辞离开了。

将要走出门的时候，程素停下了脚步，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床的沈宗文，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见程素走了，小五对老管家说道，“管家，这孩子以后就代替小四的位置了，你好好教养着。”说着说着，小五眼神迷离，喃喃说道，“身边侍从还是要从小养着的好啊。”

“这孩子我会好好养着，只是小四他究竟如何了？”老管家还是持之以恒地问着。

“为救主子，小四为主子挡了一刀，怕……怕是回不来了。”小五选择性地告诉了老管家一些事，怕老管家一时接受不了全部事实，也就没如实相告。

程素嫌房间里闷得慌，不欲回房间，就在院子的亭子里吹风纳凉。正巧，遇到了同样睡不着出来散心的南宫润之。

“这么晚了，程姑娘怎么还不就寝啊？难道有心事？”南宫润之开口问道。

“不是，只是回房时看见月色大好，想赏会月。”程素抿嘴一笑。

“原来如此。”南宫润之颔首点了点头，就抬头望向了月亮。

一时间，两人都不曾言语，皓月当空，虫鸣蛙叫，静谧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