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吴妈的声音太呱噪，本还有些笑意的沈宗文沉下了脸，紧了紧眉头。一旁的小五见自己家主子略有怒气，一个挥手又将剑鞘指在了吴妈的脖子上。吴妈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程素见吴妈又被小五执剑架着脖子，赶忙上去阻拦，“小五，干什么？快放下剑”小五见程素冲过来，生怕伤到程素，便把剑放下了。

程素给吴妈喂了杯水，顺了顺气。吴妈喝完水，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刚想说些什么，又被小五的一个眼神给吓着了，便再也不敢开口。

“我带你回家。”沈宗文走到程素面前，拉起程素的手便要离开。

还未走到门口，拉起程素的那只手就被拨开。沈宗文转过身来，一脸不解地看着程素。

程素被沈宗文看得不好意思，走到吴妈面前的凳子坐下，吱吱呜呜地说“我……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没有预料到的沈宗文不可置信地看着程素，周身散发的寒气仿佛能将人冻伤。

程素知道不能将真实原因告诉沈宗文，正在为难时，看见了一旁的吴妈。“吴妈在这些日子里对我甚是照顾，我还害得吴妈累累受伤，心里过意不去，想留下报答吴妈。”

“怎么报答？你难道真的要做个伶人，供人取笑作乐，以此为报答吗？”从未有过失控的沈宗文听到程素这样的话，竟一句话里蹦出了这么多字。

“不……不是的。”被误会了的程素竟找不到任何话来解释，急得眼泪汪汪，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不哭。”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儿被自己的一时失控给惹哭了，刹那间，自责充满了沈宗文的内心。想去给程素拭泪，却不去触碰，手就僵硬地悬在空中，进退不得。

本还咬牙不哭的程素，看到沈宗文如此笨拙地哄着自己，那盈满眼眶的泪，就这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