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个大活人,越装看不见,越心里有鬼。昭懿看他用膳速度那么快,没几口一碗饭就没了,他又自己装了下一碗,她忍不住开口,“凤愚,我也饿了。”
他不理她。
若是平时,她早也不理他了,总归是有求于人,她耐着性子,又唤他几声,夫君都唤了,他还是作势当听不见。
一来二去,心里有了气。
她走过去两步,故意叫他,“驸马,你听不见本公主说话吗?”
被叫的人果然停下了,他眼神极阴沉地扫她一眼,可昭懿从他给的冰块中发现他此时对她的态度并不是严防的铁桶。
如果他真不想见她,他不必出城,可他来了。
他这样做,总是要为了点什么。
他想要什么?
大抵是不想低头,希望自己跟他服软,服一次还不够,要将他高高捧着,让他成功出气。
既不是严丝合缝的铁桶一个,总有对付的办法。
她可以服软,只要他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心思渐明,昭懿又叫了他一声驸马,华妫容搁下了筷子,声音不小,“谁许你这样叫我?”
“谁让你不理我,我叫你凤愚、少主,夫君,你理也不理我,还有,你本来就是我的驸马,不是吗?”她轻声抱怨着,带着点小女儿撒娇的意味。
这样的话立刻被嘲讽了,“当不得,你的驸马不知几几。”
昭懿不回话了。
而她的沉默也没落个好。
“怎么不说了?承认了是吧。”华妫容越发阴阳怪气。
昭懿摇头,“驸马只有你,我不说话,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很讨厌我,我想也许我不说话,你心情会好些。”默一下,“但我现在真的好饿,胃烧得慌。”
她似乎听到华妫容的呼吸声,她没有看他,只垂眸盯着桌子看。
不是非要吃这口饭,饿一顿不会死,她只是想知道这个漏了风的铁桶有多难拆卸。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华妫容的声音。
“想吃可以,没有多余碗筷,也没人给你额外再煮一份。”
木箸被塞进她手里。
昭懿没在这件事上拿乔,她都被迫吃过他不知道多少次口水了,只是这书房连多余的椅子都没有,她除了站着吃,就只能坐在他腿上。:,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