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妫容轻轻哼一声,那意思好像是笃定昭懿在撒谎,“不是故意的,那今夜就好好看着,学着。”
他摸上了自己的腰带,修长手指轻巧一动,腰带便被取了下来。松下的腰带被他信手丢到被子上,昭懿不可避免地顺着看了一眼,眉头轻轻一蹙,待收回眼神,华妫容已经在脱外衣。
他好像真心想让昭懿看清楚,学会更衣,脱衣的速度格外慢,而昭懿先是愣了愣,随后忽然发现他们两个现在站得特别近,华妫容还在她面前脱衣服。
脸颊忽地烧起来,烧得眼眸里仿佛透出水,到了这一步,哪里不知道华妫容是在戏弄她,愤愤然瞪了他一眼,蓦然转身跑了。
“欸。”
听到后面的声音,她跑得更快了,隐隐像落荒而逃。
华妫容见人跑了,脱衣的动作一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的窝在这,她能躲到哪里去。
没了小帐篷的主人在场,客人施施然打量起里面的物件。他目光注意到角落的香膏罐子,走过去,随便拿起一瓶闻了下。
跟她身上的香味不同,倒是被子里的香气跟她身上味道一致。
他略等了等,还没等到人回来,开始有些犯困了。视线微微一转,落到床铺上。软乎乎的床,好像是比硬邦邦的地上瞧上去好睡。
本想着继续躺昭懿被子里气她,却没想到当华妫容再睁开眼,天色竟已蒙蒙亮。他皱眉坐起身,帐篷里只有他一个人,根本没有昭懿回来过的踪迹,门帘都像昨夜那夜敞开着,他居然就这样睡了一夜?
那个废物呢?
从帐篷里钻出来的华妫容在另一处看到了个新帐篷,他神色沉了沉,走过去发现帐篷里没有人,但昨夜昭懿应该就睡在里面,被子透出来的香气跟她身上的如出一辙。
都说狡兔三窟,她倒聪慧,也能弄出两窟来。
因队伍里都是男人,昭懿会尽可能地早起,再独自到附近的水源处浣洗,今日也不例外。昨夜被人抢了帐篷,她比平时要晚睡,此刻有些犯困地坐在溪水旁的小杌子梳头发。
不比以前,她现在已经会简单的发式了。
她微微半阖着眼,手持象牙梳,偶尔伸出手,把指尖泡进清晨沁凉的溪水中来提神。浸过溪水的手再轻轻拍拍自己的脸,把雪白的脸颊拍得略带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