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好久不见

我是女相师 小叙 5233 字 9个月前

缝隙中,白色的光直接落到我的天灵,周身瞬时如触电一般,血脉畅通,五脏六腑,无不爽清!

问佛,世间为何多苦恼?

佛曰,只因不识自我。

道家讲,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多,多则惑。

天下万物生与有,有生与无。

上天生了人,畅行于世,人,至尊。

“丫头!!”

三叔声音忽的狂喜,“天出异象…天出异象…你起势啦!黑姑姑当初是故意说错话的!她是利用这个麦真!!你那手指头不能留!一破到底啊!!!”

“…”

麦真的脚下一停,看着我,忽的不敢靠前的样!

“呃…”

我在一瞬间过滤了很多东西,通体皆畅,全无痛感,双眼一抬,直接瞪向麦真,“还不跑?”

麦真直对着我眼,转身就剩下一颗头的朝着林子里飞去!

“丫头!!”

三叔的声音在我后头响起,“你…”

“我追!!”

姐们儿真没这么生猛过,血渍呼啦的手撑地而起,跑的就跟要起飞一样,后背上的伤痕不停的发热,如同有巨大的翅膀要从骨头里生长而出,带着我,大臂用力的摇摆,眼看着进了林子,脚下对着树干一蹬!

没借助任何外力,全是自己体内的气!

“麦真!!”

我伸出胳膊就抓向那颗乱飞的头,“谁说我们出马的先生不行?!来!!!”

麦真本来飞的很快,却在被我触碰到的一瞬间迅速下落,正好落到我的掌心,几乎没含糊的,用力一抓!!

“祝精卫你留我一…”

“留你不得!!!”

我没给她任何‘坦白’的机会,带着她落地,一拍直接到了雪里,半句废话都没!

谁跟她唠!

再看过去,却只剩下了一地黑色浆液,头不见了——

风擦着我脸颊而过,屁股很软,我坐在雪地里,只是手上都是血,还有黑糊糊的粘液——

“大奶奶,精卫替你报仇了…”

我呢喃着,麦真就这么没了?

好像,没多了不得的样子!

不过如此。

转眼,模糊的好像看到了大奶奶,她笑的满眼慈祥的在树林深处看着我,“精卫啊,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大奶奶…”

眼里流出热热的液体,我呵呵的,不知是哭是笑,“你居然骗人…你吓死我了你…你居然骗人…”

顽皮是不?

“丫头!”

三叔跌跌撞撞的跟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

我回头冲着三叔笑笑,看了看天,极光没了,那些山雀也没了。

好可惜,前后只有几秒,应该拿相机拍下来的,留个纪念好不咧。

原来先生起势,果真是有天象告知。

“这是…”

三叔看着那瘫黑色浆液有些诧异,“什么东西?”

“她的头。”

我张了张口,“不,确定的说是麦真的元神,至于真身,肯定藏在这附近哪了,咱不用管,回头肯定就会有人给她善后…”

爱谁谁!

反正跟我是没关系了。

“不是,我是说那个…”

三叔找了根树枝拨了拨那摊浆液,“你看…有针!”

针?

我仔细的看着,猛然想到那头快被我抓到时的迅速降落…

“三叔,是有人在帮我。”

“谁啊!”

三叔愣了愣,“还有别人?”

我看了一圈,周围除了树就是雪的,视线受阻,“肯定有人在暗处帮我…但不知道是谁,算了,咱们先回去…还得给任心送到医院…”

说着,我又看了三叔一眼,:“对了三叔,我那手指头你捡没捡!跟了我二十多年呢,怎么着也得带回去…”

“捡啦!”

三叔从兜里拿出个血色的纸包,“包上了!回头给你留个纪念!吓死我…还以为给你帮了倒忙!”

“噗!”

我突然止不住的想笑,“三叔,你不想作诗一首啊!”

“作啥!”

三叔愁的,“丫头,你手疼不疼?流血也不行,起势是道法,身体还是自己的啊!”

“三叔,你得作诗啊!”

我劲劲儿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

“回家!”

三叔拽着我胳膊走的飞快,“往哪出!赶紧回家!”

我天哪!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畅快上了!

“三叔,那你这猪肉是不是没吃,老早就跑到这村子蹲点儿我了…”

“你管我吃不吃的!”

三叔气的,“你以为我瞎啊,看不出那任心丫头有问题?!”

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高大壮已经把任心扶上了车,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开车带他们回了莫河,直奔医院!

最担心的,还是任心,好在她检查后没大碍,没我想的那么严重,只是轻微骨裂,还得住一段时间院,这姑娘心大,知道结果还跟我直念叨,“精卫,你看吧,我就说行运的…”

谭美凤和任大民接到信儿过来就吓得直哭,得亏任心脑子一直清醒,我们在路上也都商量清楚,任心就对她爸妈说是自己想要爬树,结果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震到了。

“你虎啊!你就算是属猴也不能随便上树啊!!”

谭美凤哭着骂任心,间接地又戳中了我和高大壮的笑点,转过眼,谭美凤又看向我肿的如馒头般的手,“精卫!你手咋啦!”

我这手对付麦真时还好好的,但一到医院处理,就不行了。

“姨,我削苹果不小心把手指头割掉了…”

“啥!”

谭美凤要晕的样儿,“你也虎啊!苹果能把手指削掉?你是使了多大劲儿,铁水果啊!”

“…”

我忍!

不能笑!

“姨,好事儿…”

高大壮急着解释,“医生都说了,精卫这情况百年难遇,正常她那手都没法做手术,怕伤到神经影响功能,现在她自己就解决了,不但省钱还美观…”

“咳咳!”

谭美凤差点吐血,“你们这些孩子!就是虎糟的啊,就出去玩了一通,一个上树,一个把手割了,你呢!你没事

儿吧!!”

“阿姨,我还好…”

高大壮怔怔的,“其实出这些事儿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们从中看到了什么,认清了什么。”

“看清啥了啊!”

“就是…”高大壮看着病床上的任心挠头,“您女儿那树上的太不应该…”

“那还用说!!”

谭美凤指着任心的鼻子警告,“倒霉孩子!在上树我掐死你!!”

没人在多说话,我攥着任心的手,很久很久都不想松开,要做的,是把这两年都补回来。

几天后,我们在当地的新闻上直接看到麦真的报道,有村民发现她头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打开车门才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

因她是外地牌照,并无明显外伤,法医检验后推断是心脑血管一类的疾病发作,未及时救治,导致死亡。

新闻主要呼吁游客,天气太冷,不要单独开车驶入景区

以外的地点,以免发生危险!

明显,他们是把麦真当游客了。

“精卫,我想问问,她其实,一直就在车里?”

高大壮看着电视吞了吞口水,“那跟我们一直比比划划,变魔术似得,那是谁啊!”

“也是她。”

等新闻播完,我心也就放了,拿出手机准备联系苏琼,“咱们得感谢她的魂魄出窍…”

否则怎么解释!”

“我去…”

高大壮唏嘘着,“精卫,那她是你…”

“不清楚!”

开始,我也以为是我,但看到那根针,不确定是不是也有那针的功劳,显然,那根针是在我追头的过程中穿进麦真的头里的,那是谁做的?

“算了!管是谁!”

高大壮换台调整心情的样子,“反正她是罪有应得,不然还得害多少人!”

我扯扯嘴角没应声,刚要按键,手机自己就响了,来电

人…苏琼。

想谁来谁!

“小祝,你看新闻没!那个麦真死了!!”

“嗯,刚看完。”

我点了下头,不想说太多,膈应!

“小祝,是不是…”

苏琼没把话说完,惊觉不妥的兀自一转,“不管怎样我这心患是除了,小祝,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见我?”

我愣了愣,为啥?

怎么着,当面感谢?

“苏姐,麦真的事我早就跟您说过…其实,也是有高手暗中帮我的…”

我顿了顿,:“您说实话,是不是您让人帮我的?”

记得苏琼说过,找到高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