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大奶奶仔细的端详我的脸,“你有心事,告诉奶奶,你是不是发生啥了。”
“我…”
我对着大奶奶的眼,哭着就把事情全说了,一丝一毫都不想在掩藏!
压在心里,太累了!
“精卫,你是说…那个连隽,他是要用你的手指做药引?”
大奶奶紧了紧眉头,“他亲口对你说的?”
“嗯!”
我吸着鼻子点头,哭的这个狼狈,“我问的很清楚,很清楚…我爸,还收了他家的钱,拿那二十万,买了一辆新的出租…”
“这个大山!!”
三叔火‘腾’地就起来了,“他是想钱想疯了啊!难怪这辈子没出息的!啥钱都能要啊他!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老三。”
大奶奶抬了抬手,“你现在打电话有什么用?精卫她爸那钱都花完了,那些什么报纸新闻都出完了,别在事后在搞些没用的了。”
“我生气啊!”
三叔瞪着眼,“我就说丫头怎么不对劲儿,好端端的…那个连隽怎么回事儿!从哪又蹦出来一个药引子!!”
谁知道。
我默默的擦着眼泪,闹了一溜十三招,除了给我自己伤的无力在哈市待下去,剩下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可笑。
闹剧似得。
曲终,人就散了。
“三叔,我这事儿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就想回家好好待着…”
我正了正神色,看着大奶奶,“大奶奶,我要留在家里,我想一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
大奶奶没有第一时间答话,而是扯着我的手,就将我拽到了怀里,抱着我,让我先哭个痛快,“精卫啊,奶对不起你,让你遭罪了。”
“没…”
我摇头,靠着她的心口还流着眼泪,开闸了,“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的,我也不后悔出去这一年,如果没有这一年,我不会觉得…人心是这么深不可测,我再也不信那些事儿了…”
“丫头。”
三叔看着我想安慰什么,半晌,只能叹出口气,嘴里,控制不住的飙出脏话。
“精卫,别这么想,咱遇到每个人,都是缘分。”
大奶奶淡声的说着,“不是渡你,就是助你,总归,是要你从中得到些什么,明白些什么的,你的路还很长,要记着,遇事,看淡,用你三叔的话讲,洒脱些,嗯?”
“嗯。”
我抿着唇点头,满嘴的苦涩,:“我知道,所以我告诉自己放下,我想回来,大奶奶,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我
怕你出事…”
“傻孩子,我会有什么事?”
“你还骗我?”
搁门外我听得清楚!
仗着我回来了!
不然呢!
我还能跟谁说话去?
谁还能跟我聊这些!
“奶奶年岁大了嘛…”
大奶奶给我擦了擦眼泪,“精卫啊,你已经是大人了,奶奶不能一直陪着你的啊。”
“不!你得陪我啊!”
我扯着她的手,“我不同意你有事!你不能离开我!”
“你听话,听…咳咳咳!”
说话间,大奶奶就又咳嗦上了,我赶忙端过一旁的盆子给她,等血吐完,我看着都傻眼,不敢再说过激的话刺激到大奶奶,转头看向三叔,“三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是搞歪门的!”
“这个…”
三叔看了虚弱的大奶奶一眼,旋即挥了下手,“算了,你既然回来了,那我也不瞒着你,你记不记得,之前,我和你通电话时说过,可能要接个大活。”
“记得。”
“就是这个活。”
三叔脸色阴沉了几分,“有个叫苏琼的人,你听过吗?”
“哪个苏琼?”
我有些发蒙的看着三叔,“我就知道有个明星叫苏琼,上初中的时候,我还看过她演的电影,港片中也有她的,她那时候留的头发我们班好多女生都模仿,这两年不知道哪去了,好像,说是去美国发展了…”
三四年前很红的,以前我常常会陪任心去书店买杂志,经常会从一些封面上看到她,印象还挺深刻的。
“就是她,她就是黑姑姑的事主。”
“?!”
我诧异着,“大明星?”
“对。”
三叔点头,“她也不知道怎么打听到的黑姑姑,就找过
来了,现在,人还在距离这较近的星河市修养,你也说了,她去啥国外发展,那演艺圈多乱咱就不说了,那帮明星有的为了红什么东西都搞,苏琼呢,是被人弄了,下了降头。”
“降头?”
我接茬儿道,“外国人?”
一听到降头之类,首先想到的就是东南亚。
“不是外国人。”
三叔耐着性子跟我说着,“这个降头师,是先前就在国内会点偏门,然后去国外又练的这些东西,特别邪性,长期混迹于那所谓的娱乐圈,苏琼被下了降头之后,先是失声,后来去医院检查,发现喉咙里卡主了一枚硬币…”
“嗓子里卡了硬币?”
“对,你说苏琼会傻到吃那个东西么?”
三叔继续,“但是第一次,她只当是意外,或许是不小心,谁知道没过多久,她又说不出话,失声,再去检查,又是一枚硬币!”
“…”
“几次之后,苏琼发现这个硬币在她体内会自己生长!
”
三叔说着,拿出一枚用塑料袋包着的硬币给我。“就是这种…”
我接过看了看,就是很小型的游戏币,五毛钱大小,“有多少个?”
三叔哼了一声,“你都想不到的,苏琼发这件事后就又做了一次手术回国,在这个过程中,她查出是谁害的她,也就是演戏那点事儿,她们内部矛盾,具体的,我们没必要问…苏琼回国后,就来到这里避世,陆续找了些先生,发现这个降头师很难缠,直到,找到了黑姑姑。”
说话间,三叔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鼓囊囊的,装着都是游戏硬币!
“这就是黑姑姑从她体内逼出来的…”
我看着那袋子傻眼,“怎么出来的。”
方便面大小的袋子,满满一袋。
“吐。”
三叔简明扼要,“吐光后就是这些,前提是那个降头师不能在下,因为降头下完后,只要那边继续,苏琼的体内就还会长…”
我懂!
脑子里有东西,降头这个东西和蛊差不多,能被下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可以这么讲,只要降头师的技术到位,那什么都能给下到身体里。
当然,越是没见过的东西,对破降的师父来说,越有难度!
“丫头,你知道,要是降头一破,降头师首先就会感应,黑姑姑为了给苏琼去根儿,就用这硬币和这个降头师交上了手,直到现在,还未分出胜负…”
三叔顿了顿,看了大奶奶一眼,“不过,黑姑姑的身体,就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
“她是个女的?”
我想起任心的话,:“对不对。”
“嗯,四十多岁,具体真名字不知道,但是交手时听过,这个降头师叫麦真。”
“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