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神棍家的亲戚有没见过黑西服的,哼哧瘪肚的还在发问,结果下一秒,就剩嚎叫!
黑西服也没废话,上来就一通拳脚炮,神棍亲戚带来的家伙事儿几乎全用到他们自己身上了!
没看到连隽和李哥,有个脸熟的黑西服在打的过程中还很贴心的让我爸进到院里,门在外头给带上,“祝先生,您进去!别溅到您身上血!!”
“啊…”
爸爸也是懵,大概是之前被黑西服打的有些怕,一看到他们腿肚子还有些抽筋,站在院里都没敢动,隔着铁门上的镂空处看着那些黑西服在巷子里给那些神棍的亲戚这通胖揍!
我从屋里出去,巷子里是惨叫声声,也就打了五六分钟,神棍的亲戚全员报废,小刚子看到黑西服就想跑,奈何人太多,他没等冲出黎明就变成了猪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碰瓷儿装休克似得!
“给他们弄上车,送医院。”
一西服大哥张罗着,这边还打开了我家的铁门,冲着爸爸就鞠了一躬,“祝先生,很不抱歉,让您受惊了。”
“…”
爸爸真是受惊了,喉结抽动着,傻了一般的看他,“你们是…那个连隽…”
“是!”
黑西服也不避讳,吐出一口霜气直起腰,“小爷忙,来不了,他让我转告您放心,以后这帮人,绝对不敢在来找麻烦了…祝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摇头,“谢谢你们。”
“别客气,没事儿我们就先回了,打扰。”
黑西服转身就挥了一下手,“带走!去医院!”
就看吧!
连隽的黑西服个顶个的五大三粗,拎麻袋似得,一人肩头一个,扛着神棍家舍得亲戚浩浩荡荡的就出了巷子!
光明正大的,丝毫没觉得需要避讳啥人!
一分钟后,巷子就恢复了安静,就连锄头和铁锹这些农具都被黑西服们给拾掇走了。
要不是墙面上还有些星星血点,谁都看不出这里刚刚有
一帮人人被集体生锤。
小后善的,绝对有素质。
这叫啥?
文明礼貌架?
哎,没废话,不掰扯,上来就削你,削完就送你去医院,不服就再削,然后再给你治!
看谁能耗过谁!
我抽了口凉气,连续剧啊,你这演一集得花多少钱?
“好儿…你给那个连隽打的电话?”
爸爸缓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我,颤颤的,“你说的…姓杜的那帮人来找咱麻烦了?”
“没啊。”
我回的直接,正纳闷儿呢,祝浩从爸爸的屋子出来,“我打的电话…”
“啊?”
我和爸爸统一回头看他,“你打的?”
“是啊。”
祝浩推了推眼镜,“之前姐…连大哥就跟我说过,有麻烦了要找他,姓杜的亲戚来了这么多,这回咱明显要吃亏
的,我就回里屋用座机给连大哥去了电话,但我也没想到,连大哥的人了到的这么快,还这么多…”
“…”
爸爸有些发愣,刚要张口就听到门口传出邻居们的声音,“大山!刚才那帮子人是哪来的,你从哪找的!”
“啊?”
爸爸再次受到惊吓,刚刚神棍的亲戚来闹时他们一个都看不见,撇清关系怕被误伤的样子,事儿完了倒一窝蜂的凑出来了。
也正常,这些日子,谁都看到我家已经到了何等窘境,几乎可以讲要被人骑脖拉屎了!
爸爸一张罗要卖小姑的房子给她交住院费,立马就有关系好的邻居开始哭穷,这个说她婆婆老毛病又犯了,那个说他儿子的补课费还愁得慌,未雨绸缪玩的6,生怕爸爸朝他们借钱!
否则的话,爸爸也不会被逼的最后要去贷款了,张不开嘴啊!
当然,咱得理解,老话有讲,救急不救穷嘛!
我们家现如今是又急又穷,跟他妈蜂窝煤似得,洞多的
没法补,周围这些邻居,谁敢往前凑?!
“大山!问你话呢!那帮穿黑西服的什么来路的!!”
许叔他们把我家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我看他们牛的狠,开豪车过来的,打完人还给送到医院,这么不差钱啊!!”
“是啊大山,你咋没说还有这人脉呢!”
杨叔跟着接茬儿,“那些刁民啊,就得靠这种人去治!还反了他们了,警察局都结案了,你妹妹那都够无辜了!凭啥还给他们钱!咋那么好意思要呢!“
“大山,你说话啊…”
给他们八卦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着!
我是懒得解释,转身刚要走,余光就看到爸爸连日来一直畏缩的脊背挺起来了,手一背,他看着那些邻居还清了清嗓儿,“啊,那都是朋友。”
嘿!
爸爸这反应还逗到了!
谁之前敲桌子拍板凳的说不领情?
咋,又领啦?!
“朋友?!!”
邻居们唏嘘的,“行啊大山!都有这么能耐的朋友啊!搁哪认识的这么多!回头也给俺们介绍介绍啊!”
“有机会的吧!”
爸爸讪笑着,挥了挥手,“都散了吧!回去吧!别在我家这杵着了!回吧!”
“别啊,在聊一会儿啊!”
邻居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爸爸关到门外,回身,爸爸看到我还有些小尴尬,再次清了清嗓儿,“那个连隽…还不错…”
“爸,那这么说…”
我忍着笑,连日来的阴沉心情可算是得以缓解,:“您不阻碍我和他开往了?”
意外收获呀!
“交朋友可以。”
爸爸绷着五官,也不看我,“这个尺度呢…就跟洛北一样,你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
语落他就要回屋,祝浩在他后头跟着,“爸,那妈呢?既然现在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得把我妈接回来啊。”
爸爸听完就没有应声,视线一转,直接落到我的脸上,:“好儿,你的意思呢?”
“…”
我僵了僵,我能有什么意思!
“我是指,你还生不生你妈的气。”
爸爸顿了顿,“怎么说,这都过去十多天了,你妈住你二姨那房子也的确冷…可我还是想看你,你要是…”
“爸!您别这么说!!”
我不自然的笑了声,“那是我妈!打断我骨头也跟我连着筋的!难不成,我还能盼着您俩离婚?开玩笑啊!”
“也是…”
爸爸垂下眼,叹了口气,“那这两天的,我就去接她回来…好儿,你妈其实挺不容易的,她跟我一直受累,没享过什么福,文化程度也不高,有些话,说的就难听了,你千万别…”
“爸,我什么都懂!”
我加重了一下语气,“家和才能万事兴,这些道理,大奶奶打小就告诉我了,妈妈给了我生命,说到哪,她都是我妈,不是我的仇人,我也不会记恨她。”
漂亮话,我会说,至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那谁都甭管!
“…唉。”
爸爸嘴角抽动了几下,很感慨的看了看我,“好孩子,看来当年给你送到大姨身边是对的,懂事儿,好儿,爸谢谢你了。”
我牵了下唇角算是回应,谢谢我,怎么听起来那么怪?!
心太累了。
有时,宁愿求得一种表面上的安宁圆满,也不想再去掰扯什么,没劲。
…
回到小屋,我拿出手机就看到连隽给我发来的短信,五六条,第一通只有三个字,‘解决没?’
下一通他肯定是接到了黑西服的电话,直接回我,‘祝精卫,我警告你,下次有事,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你男朋友是摆设,嗯?’
我抿唇想笑,点开下一通,“人呢?怎么不回我,也不接电话?”
大哥,手机放屋里了啊!
再点开,‘蛮蛮?你在不回话我可不yu,zhuo了!’
“噗噗…”
我轻声喷笑,那俩字他还用拼音!
可爱啊。
我第一次觉得,这连隽不但褶拜一绝,上来那劲儿还特别招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