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看着任心的眼,有些话,真就生生的横梗在了喉咙里。
任心那么支持我做先生,我作为朋友,怎么好不支持她的理想?
况且,她还是研究出来点门道的…
唉,大奶这是给我出难题啊!
…
回到家,大奶还问我和任心说没,我敷衍着说劝了,慢慢来,得渗透,生怕大奶多问。
好在,大奶的事情也多,清明一过,越发的忙碌,尤其是晚上入睡前,必须要上柱香插在门口,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警惕之感,就像是在防着什么似得。
我顾不得多问,初三生,大考小考不断,五月一到,班级里的黑板上也开始了中考倒计时。
在紧张的氛围里,老师开始呼吁学习差的去读技校,职高,师专一类,作为学生,我们虽然表面上不说,心里都清楚,老师和县里的职高有挂钩。
每送去一个学生,老师就会赚一份外捞,所以他们才会不遗余力的推荐,嘴脸难看的,恨不能说出家中再有,不如一技在手!
我是全当耳旁风,烦的就是老师那态度,凡事和钱扯上
关系,自然就觉得有违师道。
你的任务就是教学,你管人念什么学校呢!
不过,我腹诽归腹诽,老师咋也找不到我头上,他只会叮嘱我多做题,冲冲刺。
任心就不同了,作为‘落后分子’,期中考一过就被班主任请到了办公室里。
回来她就愤恨的和我吐槽,“精卫,那老王头居然让我去学数控车床,他怎么不让他儿子去呢,缺钱缺疯了吧!”
我无语的打趣,“哎,要不你和老王说,挖掘机你比较感兴趣?”
任心被我气笑,“精卫,你是要考高中的吧。”
“嗯。”
我点了下头,没说去哈市的事儿,闹心。
“那我也考…”
任心垂下脸,拿过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拿议价也得念,不和你分开。”
我没在多说,聊到这些,就觉得低落,没成想,晚上一回到家,谭美凤就过来了。
她和大奶奶在楼下说了半天,聊得什么我没听清,心里明白,八成就是和任心考学的事儿有关。
任大民被脏东西磨了后这一个多月都没法出去蹬车,家里收入锐减,谭美凤天天在外面哭穷,怎么可能让任心做议价生去念高中,钱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