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此人的身上,所带来的后果不难预料。“我说过了,你不听,现在好了。”楚荆歌语气中带着无奈。他对斗殴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少的感觉,毕竟在这之前,他也算是快要到三十岁的人了。成天的打架斗殴,影响不好。但是现在,这些人逼着自己这么做,那就不要怪楚荆歌自己下手狠辣了。其实,楚荆歌这算是好的了。放在以前,这一拳下去,此人基本上就没命和自己说话了。现在至少只是重伤,疗养一下,半年之后,还能正常的生活,就是不能继续习练武功而已。另外的两个人,虽然同样是被章准派来给楚荆歌添堵,但是并不是什么练家子,看到这样的场景,第一时间就下的尿裤子了。“……”楚荆歌不理会这么多的事情,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宵禁的巡视者也很快来到了楚荆歌这儿。依旧是毫无所获。章准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第二次被楚荆歌逃过一劫,这对于他这位主管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楚荆歌越是表现的耀眼夺目,章准越觉得此人的威胁很大。整个凤鸣馆这么大的地方,数百名面首之中,他能够脱颖而出,成为主管。并不是单纯在阿谀奉承,争宠上面有一定的功底。在阴谋诡计上,也有自己的一套心得。“楚荆歌,你不用得意,明天,就是你的死期。”章准看着一脸人畜无害,迎接巡视者审查的楚荆歌,气不打一处来。等到巡视者走之后,楚荆歌的脸色才是阴冷下来。这个人,实在是该死。三番两次的想要用宵禁这样的手段迫害自己。“不对,今天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楚荆歌心中一惊,才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大了,他肯定是要被人仗毙的。今天晚上的那个人,其实是一个小小的鱼饵,就是在等着自己上钩。没想到自己还真的上钩了。而且将那人打成了这么惨的模样。明天如果章准不傻的话,立刻就会用这个人的事情,朝自己丢来一柄剜心尖刀!“如果不是因为慕容成的事情,搅乱了心绪,其实根本没有这件事的发生。但是现在不行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麻烦。栖梧宫中,有明文规定,任何人不得私下斗殴。一经发现,必然要被仗罚。如果情节严重者,更是可以当场击毙。”楚荆歌脑海之中思路不断转动,才发现自己刚刚陷入了章准的陷阱之中。本以为这一次,和昨天晚上一样,之不过是章准为了在宵禁上面下文章。但是没想到,章准这一次居然是想要在私下斗殴上面给自己下刀子。而且这个刀子,下的快准狠,完全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回旋的余地。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楚荆歌的情绪波动很大,其实不用下这种重手,打的此人都没办法起来。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楚荆歌事情做了,就等明天章准的反应如何了。他要如何自救?楚荆歌从重生到大乾,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已。这一个月的时间,楚荆歌大部分还在修行上面。只有这两天才开始慢慢地熟悉栖梧宫的各种事情。如果非要说自救,除非是三大院中的牧文以及杂务弟子中的慕容成才能搭救自己。但是牧文身为主管,为什么要救自己。同样的道理,慕容成身为杂务弟子,凭什么要救自己?一旦搭救,反而是留下种种疑点,更加的麻烦。如果被人追查到自己修行武功,这就真的是凉了。现在看起来,不管是怎么做,楚荆歌似乎都是死路一条了。“看似这一次的局,必死无疑啊……”楚荆歌躺在床上,久久不语。他对于这一次的局,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似乎从来到了大乾之后,就有这种不断接踵而来的无力感,不管是从什么方面,都让楚荆歌有一种极度不适应的感觉。“我必须要准备一下如何应对了。这几日的时间里,过于被动了。一直以来,在来到了大乾之后,我就处于极为被动的局面之下,现在不可以继续这么下去了。”楚荆歌必须要尽快的定制一个计划,防止再度出现类似的局面。而且,需要让自己在这一次的局中,安然度过。这一晚上,楚荆歌没有多少安眠,更多的时候还在思索,思考如何才能应对明天的局面。只要章准自己不傻,都会知道,明天是最好的机会。而且,这个局还是章准专门为他做的。既然楚荆歌已经跳进来了,怎么可能说不去收网?等到宵禁结束,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楚荆歌还没有出门,就已经有人专门堵在门口。“这位,暂时不要去明心阁了,主管找你有事。”那人站在门口,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是语气中的幸灾乐祸,还是很容易听的出来。“我知道了。”楚荆歌点点头,这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有好好地休息,就是为了今天白天和章准的对质。如果这一次能够躲过一劫,那么就不是楚荆歌死了,而是章准要自己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让楚荆歌抓到把柄!这个人阴险毒辣,从一开始,到现在为止。数次与自己作对。若是继续这么下去,楚荆歌根本就无法暂时的在栖梧宫中生存下去。单单是和此人内斗,就要消耗大量的时间才行。凤鸣馆一处院落之中,章准早早的在此地等候楚荆歌的大驾光临。等到楚荆歌被人带到了这里,才是脸上展露笑容:“楚荆歌,没想到昨天晚上一别,居然是这么见面的。”“我也没想到,堂堂凤鸣馆主管,手中掌握了数百人的性命,居然想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杀我。”楚荆歌平静道,“不知道这一次,你是不是想要私下斗殴的事情?我都帮你想好了说辞,就是昨天晚上在凤鸣馆门口,我恶意打伤一人,按照规矩,可以先斩后奏。”等到楚荆歌说完,看了一眼章准,才是笑道:“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