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拦着伊丽莎白,或者说没有人敢惹暴怒之下的伊丽莎白。
等到亨利已经完全晕过去后,伊丽莎白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拳头上的血渍,她嗤笑一声,从亨利胸前的口袋里拽出一块方巾。她当着亨利跟班们的面,轻描淡写地把血渍擦拭干净。
最后,那块脏了的方巾被她扔在了亨利的脸上,盖住了对方被揍成猪头模样的脸。
“劳驾。”伊丽莎白走到门口,对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孩说道。
那人下意识地为伊丽莎白让出了过道,然后所有人看着伊丽莎白扬长而去。
那天晚上是伊丽莎白为数不多失去克制的时候,但她并不后悔。
之后,伊丽莎白从贵宾室离开,见到自己曾经约会过的一个男孩。也许是暴力的后遗症,又或是混乱的大脑,让她迫切的需要一些刺激。于是,伊丽莎白拽着那个男孩的领子,走向了角落。
这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伊丽莎白也意识到,她永远不可能从加害者口中听到任何一句发自内心的道歉,因为他们天生便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哪怕,她自己也是这一群体的既得利益者。
“你是在约我吗?”伊丽莎白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康斯坦丁,对方虽然在穿着上有些不修边幅,但相貌上却成熟且英俊,凑近一些还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说起话来吊儿郎当的像是一个浪子,浑身上下仿佛充满了秘密。
“如你所见。”康斯坦丁说道,还晃了晃手里的名片。
伊丽莎白轻笑出声,她接过名片,看到上面的抬头时,疑惑地问道:“私家侦探?”
“原谅我,我浑身上下只有这一个小卡片能够写清我的电话和姓名。如果是一张随手撕下来的小纸条,恐怕下一秒就会被你扔进垃圾桶。”康斯坦丁和伊莉莎白之间保持着一个较为疏远的社交距离。哪怕他是在搭讪,也不会让女孩觉得厌烦。
“那么,这位侦探先生,你应该了解你现在的行为应该触犯了法律。”伊丽莎白抬眸,玩味地看着对方。
“等等,你未成年?”康斯坦丁问道。
伊丽莎白耸耸肩:“如假包换。”
但,伊丽莎白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康斯坦丁在听到这句话后,反而情绪更为高涨:“当你成年后,给我打电话,我一点也不着急等待玫瑰的绽放。”
说完后,康斯坦丁挥挥手,和伊丽莎白道了别。
回到车上,还未等康斯坦丁说话,布鲁斯就开口道:“你像只卡屏的孔雀,在女孩面前不停扭动着你的屁股。”
康斯坦丁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反而一直盯着伊丽莎白的背影,知道对方消失在街角后才道:“她确实是梦境的中心人物,你身上的那股黑暗力量也不是你自带的,而是被她影响了。”
“还有什么发现?”布鲁斯收起了自己的嫉妒心,转而询问正事。
康斯坦丁说:“这些黑暗力量也不是来源于她,可她就像是果核,被黑暗力量包裹在内,我根本看不见她本来的灵魂。”
“那些黑暗力量能驱散掉吗?”布鲁斯隐藏掉语气里的担忧。
“不好说,事实上,我不清楚那股力量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被牵连进来的,也就是说,如果在事情发生时在场的是其他人,那么进入那女孩梦境的人就不会是你。”康斯坦丁点明了事情关键,“如果你想要离开,那我们需要先搞明白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沉默着,他在思考康斯坦丁的话语。
金发男人掏出一根烟,点然后他吸了一口:“说说你之前的经历吧,布鲁斯,你之前在那女孩的梦里,都经历了什么。”
最后,在车里,布鲁斯将前两段经历告诉了康斯坦丁。当然,他适当地隐去了部分关键信息。但仅仅是告诉康斯坦丁的内容,就令金发男人一根又一根地耗费着香烟。
“你就像一个烟灰制造机。”布鲁斯打开了车窗,空气进入车内,才让车内的气味好受些。
“我需要尼古丁刺激我的大脑!”康斯坦丁加重语气,“我已经有多少年没听到过有关那个眼睛的事情了。”
“你知道那个眼睛?”布鲁斯问道。
康斯坦丁抿抿嘴:“我们刚刚说过不去麻烦至尊法师,现在看来,事情已经不是我可以轻易解决的了,我们得去一趟卡玛泰姬。”
“……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喜马拉雅山脉。”布鲁斯沉声道。
“还有一个方法,他们在伦敦有个据点,我们可以通过那里去见至尊法师。”康斯坦丁说。
“那伊丽莎白那边怎么办?”布鲁斯分身乏术,他不可能一边去见至尊法师,一边跟着伊丽莎白保护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