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害怕的话，就不会去哥谭了。”伊丽莎白说。

“我知道了。”放下杯子，兰斯看着伊丽莎白的眼睛，她的眼睛和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琥珀色的，在光照下带着点点星光，灵动鲜活，令所有人都会沉浸其中，“给我一些时间，整理好后我会发给你。虽然不全，但也足够了。”

离开霍兰德庄园前，兰斯叫住了伊丽莎白。

“我为之前怀疑过你而道歉。”兰斯站在门口，耷拉着肩膀，看起来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伊丽莎白轻声：“已经过去了，兰斯。”

看着伊丽莎白的背影，兰斯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格雷格为他披上一件衣服后，他才道：“她很健康，不是吗？”

格雷格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对爱恨交织的兄妹，他只能站在一个管家的角度，对兰斯说：“外面凉，您该回去了。”

离开霍兰德祖宅，伊丽莎白马不停蹄赶往了下一个地点。

她戴着墨镜，隐藏自己的面容。虽然她已经不是纽约副市长，但这座城市的市民们并不健忘，依旧记得她，并且会和她打招呼。

让司机将车停靠在斯塔克工业大厦门口，伊丽莎白下车后径直走了进去。

在前台处，她摘下墨镜，露出了自己的面容：“海伦·赵，我和她约定在十分钟后见面。”

前台在看到是伊丽莎白的时候大吃一惊，她拿起电话，还是按照流程办事：“抱歉，我需要跟赵小姐确认一下。”

“请便。”伊丽莎白说完后，又戴上了墨镜。

赵海伦没让伊丽莎白等太久，五分钟后，她出现在一楼前台。

“抱歉，我没想过你会来找我。”赵海伦对于伊丽莎白的突然到访也是一头雾水。她和伊丽莎白只是点头之交，曾经在一场市政府牵头的科技研讨会上见过一面。

“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伊丽莎白笑笑，“我认为，比起我的助理来联系你，亲自到访更能表示出我的诚意。”

赵海伦轻笑出声：“好吧，也许我们可以去我的办公室聊。”

十五分钟后。

“怎么会这样！”赵海伦的语气里带着愤慨，她在原地不停地走动着，眼里更是充斥着怒火，“霍兰德女士，那女孩现在如何？”

“她性命无忧，但医生不能保证她之后的生活。”伊丽莎白沉声道。

“我会和我的队伍过去一趟，时间安排在一周后，可以吗？”赵海伦是位聪明绝顶的科学家，但同时，她也是个同理心很强的人。在听闻伊丽莎白讲述妮可的遭遇后，她甚至想要立马就飞过去给予对方医学上的帮助。

“不，不用。”伊丽莎白根据蒙托亚提供给她一部分资料开口道，“妮可说想要在看见那群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后再接受治疗。事实上，我偏向于将伤势严重的女孩转移到纽约治疗。”

“我知道了。”赵海伦平复内心后，她向伊丽莎白伸出手，“伊丽莎白，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

“纳米技术是未来，虽然，我不能和你打包票那姑娘一定能站立起来。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让妮可拥有健全人的四肢。”

“谢谢，海伦。”伊丽莎白同对方双手交握，“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毕竟，在地狱，那群罪犯可不需要花钱。”

赵海伦听出了伊丽莎白的话外之音，她对哥谭的情况略有耳闻。最后，她只是拍了拍伊丽莎白的手臂：“祝你顺利。”

从赵海伦的办公室出来后，伊丽莎白看到一个立马转过身背对着她的托尼·斯塔克。

对方仿佛以为通过这样的伪装，就能告诉她自己只不过是无意中来到这里一样。

“托尼。”伊丽莎白双臂环绕在胸前，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

“啊，看看是谁来了？伊丽莎白·霍兰德，我们所向披靡的哥谭市长。”托尼转过身，夸张地念出一段形容。

“你看起来很累，多久没休息了？”伊丽莎白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