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一直安静的听着,听出郎桢的言外之意,和善地笑:“组织果然没看错你,你的手腕城府心计都非常棒。”
郎桢心定了,苏越不会杀她了,她不由得露出个死里逃生的笑。
苏越冷眼瞧着,对这样的小人物感到好笑,他话锋一转,道:“既然你控制了郎泓,那么,让郎泓杀了凤阙。”
郎桢心一突,郎泓可不是凤阙的对手。她现在要利用郎泓保命,若是郎泓死了,她也没了活下去的底牌,只怕郎泓先死,她立马便死了。
想通这一关节,郎桢露出犹豫的神色,“可是郎泓刚饮下忘尘水,若是现在就下命令,效果不太好。郎泓太过聪明,怕是会从中发现什么。”
苏越点点椅子扶手,沉吟。
郎桢心提了起来,眼底焦急,且不敢催促,欺负一时之间十分压抑,连带着郎桢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得很轻很轻。
良久,苏越笑了下,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明日给你个变身器,你再去接近郎泓,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能让郎泓彻底听你话吗?”
苏越说的虽然是疑问句,但郎桢知道他是肯定句,三日之后若是郎泓还不能听她的话,那么她也不必存活在这世上。
听出苏越的未尽之意,郎桢愈发紧张,她连考虑都没考虑,便忙不迭的点头,生怕头点慢了,苏越现在便杀了她。
苏越又轻笑一声,道:“我这间炼器室除了我没人会进来,你今晚先在这呆一天。”
“好。”郎桢轻声应道。
等苏越走了出去,郎桢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瘫成一团,她疲惫的闭着眼,脑中不断思索琢磨,如何三日内让郎泓听话。
三日时间有点短,不过若是方法得当,未必不能做到,郎桢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加深感情的方法,又一个个否定,没有发现空中走出一人。
这人自然是一怀尊者。
他感应到凤阙已经到了院子外边,心知到了办事的时候,有凤阙在,苏越逃不了。
他伸出手,落到郎桢头上。
这是,本来走出炼器室的苏越又重新回到房间内,道:“我一直在想,先找到这儿来的,会是凤阙还是你。我琢磨来琢磨去,从胜算几率来说,你找来的可能性更大,但与郎桢的关系来说,凤阙来的可能性更大。”
一怀尊者转身,与苏越面对面。
疲惫地闭眼躺在椅子上的郎桢,现在彻底陷入昏迷之中,而一怀尊者掌心,藏着一抹烟色的神魂。
“来的是你,看来郎泓对这个母亲,还真是绝情呢。”苏越面上笑容不减,对一怀尊者搜魂的举动没有阻止。
一怀尊者把郎桢的一抹天魂纳入玉瓶中装好,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不缓不急,同时也整理下自己的心绪。
等把玉瓶收入纳戒,他望向苏越,道:“赤怀宗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