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磊跟郎渊又怎么说,还有其他郎族的人怎么说?”郎磊是追随郎泓的下属,郎渊是跟着郎泓一道来到泓城的旁支,哈士奇想看看,郎族的这些人怎么说。
“郎磊当场骂街,郎渊没发表意见,但也面带不虞,其他郎族人大多数心底没注意,少数有叛城的思想。”
哈士奇思索了会,道:“盯紧那些叛城的,人赃俱获后,就赶出泓城,与他沾亲带故的一切赶,对了,一人犯罪全亲连坐这事跟他们提前说一下,免得其他人有怨言。”哈士奇想起当初郎钰背叛,大美人便是这般做的,当时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轻松放过呢,现在他好似有些明白了。当他们被赶出泓城后,他们的生活肯定远没有在泓城好的,然后因为那人的失误,连累了他的亲族,然后他的亲族都会恨他,生活得越不容易时越恨,就会针对他,折磨他,不用他弄脏自己的手,那人自然会受到惩罚。
蝶韶面露满意之色,笑道:“领城主令。”随后开口,“郎辉的要求被我拒绝后,说他是城主你的爷爷,是长辈,他来泓城,合情合理,你该上来见他一面。”
哈士奇沉默了会,眯了眯眼,道:“好呀。”哈士奇舔舔犬牙,眼底闪过凶意。
他在大美人记忆里瞧过,郎辉这个爷爷做的不怎么样。大美人不想与他计较,他也就不在意这个爷爷,但现在这个爷爷找上门来,会上一会也好。
“好,他在哪里?”哈士奇从地面跳起,往卧室方向走去。
“外城天缘居。”
连中城都没入,哈士奇明白蝶韶他们的态度了,他咧嘴笑了笑,“蝶姐姐,告诉他,我马上过来。”
蝶韶关闭光迅,走进天缘居包厢。郎辉坐在太师椅上,正不紧不慢地用茶盖拨弄着茶杯上方的茶叶,茶烟袅袅,茶香沁脾。
这茶杯不是仿的,握在手中似刚出生的幼崽,轻重不得,好似用点力就会坏。茶杯是青花的,天青色的缠枝花卧在杯身与杯盖上,彼此独立有完美合一,如那雨过天青一般,带着宁静致远,与这杯中的茶水雅趣又相映成辉。
郎辉看似在用茶盖拨弄茶叶,实则被瓷器的温白晃花了眼,他眼底闪过贪婪,又重新掩盖。他如往常一般饮了一口,顿觉自己神魂境界都提升了,这是真正的瓷器,这是失传几千年的瓷器。那些文人骚客常常挂在嘴边、吟诵着、追捧的瓷器,他只捧在掌心,就好像自己也浸润了千年风雅。
他见蝶韶进来,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道:“我那孙儿婿怎么说?”
蝶韶保持着合体的微笑,不徐不缓道:“城主说,请您稍等片刻,他这就过来。”
郎泓面露不满,“让长辈等,像什么话。”心底却盘算开来,以他对郎泓的了解,郎泓不会把以前的旧事说与这小子听;而郎泓与他在一起了从没见过家长,这小子肯定心底不踏实,名不正言不顺的,正是需要夫家人肯定的时候;而且他是来自偏远星球的穷小子,稍微哄哄应该很好拿捏。
郎辉虽然知道对方是个实力堪比真者圣者的强者,但只他出自不知名小星球这一点,便不足让他瞧得上眼。
哪怕哈士奇是十五阶的圣者,在他眼底都是暴发户。
当然这些念头他不会傻得在哈士奇面前露出来,这种暴发户最是粗俗,万一他生气揍人怎么办?他可打不过。
郎辉在心底把说辞过滤了一点,确定能拿捏住那小子后,又重新端起瓷器,老神在在的饮茶。郎辉是世家出声,这茶之一道有过研究,坐着饮茶时倒也风雅,可惜是个内里不堪的。
蝶韶不着痕迹的撇撇嘴,见哈士奇走进来,忙拉开椅子,笑道:“城主,我喊人来布置个席面,不能让外人说,我们失了规矩。”
蝶韶瞧了郎辉一眼,走了出去。
郎辉在哈士奇走进来的瞬间就惊了,他瞧过哈士奇的照片,跟在郎泓身边笑得傻乎乎的,平时也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做样,这也瞅瞅那也好奇地摸摸,怎么走进来气势这般威盛?莫非这是真者身上的强者气息?
哈士奇不笑时,清贵高冷,很能唬人,他板着脸,挺直腰背,步伐矫健,身上气息不掩,看着比帝星那群世家少爷要有气质得多,让郎辉仿若瞧见另一个郎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