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让人去请孟大人。不过你说的在理,等我们商议过后,再让衙役将钱一茜押回三和镇。”顾念之坐到厉见微身旁,思索着厉见微现在的处境,正色道。
门轻轻被人推开,孟泊如迈过门槛,目光落在厉见微身上,近而打量着顾念之。这两小夫妻又聚在一起,腻腻歪歪的羡煞他。他附身坐于主座,推过衙役的茶,笑道:“见微来了。”
“孟府台。”厉见微身子前倾,拱手客气道。顾念之随之附和。
两人一副妇唱夫随,倒让孟泊如眼里的笑意更深。
孟泊如端起一杯茶,喝了两口,笑呵呵:“过几日任墨与鲜虞打仗。见微,你可要稳好后方。若任墨报捷,鲜虞大退,不定会有新的举措。”
“军粮的事,已送回边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有件事我想请教孟府台。”厉见微面色渐渐严肃,一脸正色的看向孟泊如。她见孟泊如轻轻额首示意,继续道:“朝廷诸多变动,直接影响到北部两省。若一直静观其变,怕是太过被动。”
顾念之瞥了眼神色不变的孟泊如,默默的端起茶杯。他视线落在一脸肃色的厉见微,不便把太多的话透露给厉见微。可现在看来,厉见微自己从那些枝梢末节中追寻到根源。
既厉见微明白孟泊如的别有所图,自己的身不由已,应该会体谅他先前的隐瞒吧。
孟泊如眸色渐深,似是真的在思考此事。任墨若是打几场胜仗,边关稳定下来,其余的府州县也跟着稳下来。军粮,厉见微既说已经送回。那便剩下军饷,如今只能抄钱一茜的家。
知道厉见微在顾虑什么。善良适当就可以,过多便就成了蠢笨。
他双眸微微一眯,冷笑道:“现在别的事,先都搁到一旁。边关的事,才是重要的大事。军粮军饷缺一不可。粮草既已确定,就剩下军饷。北部两省的富商大户就属钱一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