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见微让婢女先晾一晾楚飞,一盏茶后将楚飞引到书房,换了身衣服离开厢房。她快步赶到书房,坐在桌前随手那了本书,直到奴婢禀报声响起才将书放下。
楚飞推门而入,拱手道:“大人。”
“莫不是军粮的事有线索了?”厉见微手撑着脑袋,眯着眼看向摇曳的烛火,淡然的问。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她可是要生气的。大半夜不睡觉,瞎胡闹个什么劲。
半响没听到楚飞回话,厉见微的眼角的余光看向楚飞,好奇的嗯了一声。
楚飞身躬的越发厉害,微弱的光线下,看不出他的脸色。他拱手,认真道:“倒不是军粮一事。是任将军手下一批兵,在凤阳到处搜查,扰的民心不安。”
“他们是为这批军粮而来,若是阻拦,恐会适得其反。你先继续搜查,他们我自有法子应对。”厉见微身子往后一靠,打量着楚飞。不知那张凶恶、冷漠的脸后,究竟藏着什么。
现在她只知道死去的季秋与高云杰是陈公公的人。楚飞,她还看不穿。
楚飞周身自带着一股戾气,偏板着一张脸。不像是县尉,倒像是凶神恶煞的土匪。他不满的倒竖着眉,了解任墨想找回这批粮食的决心,也知道厉见微的难处,所以不再继续。
既苏牧暂时不离开凤阳,只得两批人一起搜查。想到这里,楚飞拱手道:“只能如此了。卑职不打扰大人休息,先行告退。”说罢,躬身退离书房。
厉见微扶桌而起,吹灭了烛火回了厢房,带着满心的困惑去补觉。
漆黑的夜色笼罩着整片院子,晚风吹的灯笼轻晃。隔日天一亮,厉见微用过饭便去往衙门赶去。还没走几步,便听衙役来报,说是苏牧受了伤,想见自己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