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见微翻身下了马,把缰绳递给一旁的衙役,笑道:“天还有些冷,怎不去马车里等着。”
顾念之但笑不语,先把厉云亭扶进马车。将厉见微引到前面的马车,等厉见微走进去,自己才紧跟其后。他看到厉见微揶揄的看过来,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马车缓缓的往前走,街道上的吆喝声传来。
厉见微忍笑的靠着顾念之的肩,轻轻的合上眼道:“你不想问我为何来凤阳县吗?”
“担心我。”顾念之身体一僵,呼吸都放轻了几分。他勾过厉见微的手,渐渐十指相扣,装傻充楞着。听到厉见微的轻笑声,眼眸跟着微微一弯。
若是一切能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没有官场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没有厉见微要追寻到所谓的真相,没有案子来打扰。除了彼此外,什么都没有。
厉见微睁开眼看着轻缓的车帘,目光悠长道:“我去找任墨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顾念之少见没有在这件事上,和厉见微针锋相对。他指腹轻轻的摩挲厉见微的手背,垂下眼帘淡然道。
任墨现在的处境,倒还不至于拉拢厉见微。季知县一死,没了和任墨作对的人,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凤阳县。
至于厉见微能从任墨那里得到什么,他也没有那么在意。无论是朝廷还是边关,任墨完全边缘化。厉见微即便套出什么消息,也没多大的用处。
厉见微听着马车吱吱呀呀声,一言不发的盯着车帘。任墨那里,的确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她直起腰身,定定的看向顾念之,好奇道:“你和任墨的爹有几分交情,为何任墨被群英山扣下时,你丝毫不关心,也没有和我提起这件事?”
“有暗香楼的人护着,他最多受些皮肉之苦。”顾念之眼色暗了暗,没想到任墨连这件事都和厉见微说。他心虚的望着厉见微,轻抿着薄唇,剑眉微微一蹙。
看来,他有必要敲打敲打任墨。不该说的话,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