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任墨倒是熟悉,可不懂厉见微为何会问起此人。当年顾念之请旨到三和镇做一个小小的县丞的事,太令人印象深刻。
好端端的右都御史不做,非要去那凶险之地做县丞,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把嘴里的肉片咽下,反笑道:“顾大人在京都勤勤恳恳,无任何可指摘的。”
“任将军不必过多提防。顾念之与我乃青梅竹马,我向将军了解这些,只是想多了解些他,并无别的意思。”厉见微提及顾念之时眉眼跟着柔和下来,温和的向任墨解释着。
厉云亭默不吭声,见任墨有些动容,心底不由的好笑。女人在谈及感情,果然比男人要顺手和自然许多。尤其是平日里以冷酷著称的厉见微来说,效果更为显著。
任墨闻言,倒是少了几分抵触。他为厉见微斟上一杯茶,略感歉意道:“竟是如此缘故。厉检巡有所不知,我对朝廷之事,所知甚少。不过顾大人与我爹有几分交情。
我只知道,顾大人二十岁考取进士。在殿前答对论策,深得万岁之心,选拔他为第一名。先任节度判官,至礼部侍郎,后升为左都御史。许是他生性淡泊,朝堂上鲜少有与之为敌。”
“多谢任将军。”厉见微敛起眼底的温情,恢复以往的清明。
任墨的话,倒与顾念之所言相符。只是不知,顾念之的生性淡泊是在伺机而动,还是真的在等机会回三和镇。朝中之势,她不甚了解,可三和镇却不然。
顾念之回到三和镇后,大刀阔斧,改革着三和镇。这与任墨口中的淡泊,全然相反。
或许,当年掳走顾念之的人,就是三和镇之人。
厉见微想到这里,眸色沉了沉,问道:“淡泊?
我了解顾念之是有雄才大略,成大事之人,又岂会淡泊?
念之在京都的几年,正是党争最激烈之时。他也没有为谁站队,或是私下为谁办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