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见微轻揉了揉太阳穴,暗暗思虑着对方这么做的理由。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近而起兵造反?不,不可能。起码那些被培养的官员,压根就不知道对方是谁。
况且他们对这个人的怨恨不已,又怎么会信服、任由对方差遣呢?
既如此,他还是要费尽心思这么做,岂不矛盾?
她起身走到桌前,翻出以往的案卷来,低头细细翻看,想要从中找到什么线索。会不会有另外一种情况,这些案卷被人更改,或者抹掉。
这样的话,即便厉见微在这些案卷里查出什么,也都有可能是孟泊如他们,刻意将她往相反的方向指引。
厉见微放下案卷,柳眉轻轻一蹙。起身在桌前踱步,时而停下脚步捏着下巴陷入深思,时而负手于后轻摇了摇头否定什么。她左思右想,总是摸不准他们如此做的用意。
既任墨是从京都而来,定然对京都之事略有耳闻,恰好可以印证顾念之的说法。
思及此处,厉见微吩咐衙役准备一匹马,正要离开便碰上的厉云亭,无奈之下只得多添匹马,两人快马加鞭的朝着凤阳县方向而去。
厉云亭夹了夹马腹,挥着马鞭紧跟在厉见微身后。他没见到白晚衫、徐来的身影,不禁好奇道:“小妹这次为何独自前往?”
“晚衫他们有案子要办。况,我这次去边关,是为了私事。”厉见微用余光看到追上的厉云亭,为其解惑。经上次一案,她基本了解白晚衫的能力。总跟在自己身后,的确浪费。
若非厉云亭的劝谏,白晚衫现在还跟在她的身后,以小尾巴的形式存在。
厉云亭闻言,眸色多了几分笑意。纯黑的眸子如同一潭汪洋,看向厉见微的背影。看来厉见微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真的放手让白晚衫独当一面。
以前他们几人去破案,总是觉得厉见微身上带着淡淡的疏离。即便是有人陪伴,也能感受到厉见微的孤独。如今厉见微真的形单影只了,他心里却更加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