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是心事。头儿,你想过以后吗?和顾大人成亲,亦或一直在衙门?”白晚衫把手里的暖炉紧了紧,试探的问。他不大敢看厉见微的目光,只是木木的看向前方。
可能在厉见微设想的以后里,压痕就没有自己的存在。他却想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厉见微。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能草草的推到什么上。
他没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只想被厉见微差遣。也甘愿如此。
若没了厉见微,他便不知该去向何处,如何生活,对世间也没半分的留恋。但他不想去做和尚,也不想去信奉神佛。有时候,怕厉见微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不得不收敛几分。
他总觉得自己像是木偶,而厉见微则是提线操控的人。
厉见微面上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白晚衫会问起这个。她诧异道:“和顾念之成亲?
我还真没考虑过。倒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觉得这件事离我太过遥远。不过你的话,给我提醒了。算算年纪,的确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
难道你觉得女人到了年纪嫁不出去的女人很可悲?为什么突然提起成亲这件事?”
“我只是怕你和顾念之成亲后,就再也不理我了。你现在不就一点点把我推开吗?”白晚衫用余光偷看着厉见微,忐忑不已的把心里话说出。
厉见微紧握着马鞭,不可思议的看向白晚衫。顾念之的话,在她耳边再次响起。
“他已经习惯跟在你身后的时候做出这个决定,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想法,还是你压根就不在意。只一味的把自己的以为,强加在白晚衫身上。”
人情世故,她一向迟钝的很。若非顾念之提醒她,她可能真的无意识伤害到白晚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