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把男人绑在木柱上,搜了男人的身,拿出一个令牌递给宋琼。宋琼草草看了眼,便随手扔在地上,抬手示意马匪审问。他坐在马匪搬来的太师椅上,脚踩椅子额首道:“你是谁,粮车要运送到何处,送给何人?”
男人倒是硬气,一声也不吭。紧闭着双眼,咬着牙挨了几鞭子。忍痛忍的额上冒着青筋,惨叫连连。没过一会,便被打晕了过去。
白晚衫目光落在地上令牌上,这是凤阳衙役的东西。
劫走军粮的,当真是季知县?他侧过身看向牢中的二十来个人,发觉其中有一个手背上有着黑色的刺青。难道其中也有钱老板的人?或许钱老板也不放心季知县,所以加了自己人。
冷眼旁观的厉见微,不打算出手阻拦。军粮的事,弄不好很有可能殃及到无数条人命。虽不喜严加酷刑,但此事也不容得她有半分的恻隐之心。
厉见微冷眼看着男人被冷水泼醒,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两半,印上一个个烙印。不忍的背过身去,轻轻的合上眼,回想到刚才在男人身上看到的刺青。
令牌是衙门的,刺青上的图案倒像是某个门派所属。是钱老板的人?
宋琼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不耐烦的让手下换人审问。就这么轮番审问下去,一直到隔天天亮,终于得到了些许的线索。他让马匪搜过这群人的身上,把得来的信,以及些许令牌堆放在一起,通通交给厉见微。
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他们是钱一茜与季知县的派来,打算连夜把运粮车运往三和镇。
阴暗又宽大的走道泛着霉味,石墙上的灯泛着微弱的光,映着太师椅上的厉见微愈发疲惫。她靠着椅背,双眸盯着落在伤痕累累,却紧咬牙关不肯开口的男人身上。
厉见微缓缓起身,走到牢门前,看着受伤的他们。晃动的烛火,将她映的不真切。但那双冷淡的眼眸外,却泛着刺骨的寒意道:“不明白你们坚持着什么?
为了钱一茜和季知县所谓的忠诚?你们知不知道,这批银子一旦外售,边关将士们的粮草便会短缺。若鲜虞得到消息,趁机攻打,会有何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