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然这几日乐颠颠的和厉云亭在一起,是在抱厉云亭大腿?顾念之觉得不该啊,当时两日一见如故。堪比梁山伯与祝英台、白娘子与许仙,怎么会为了衣服首饰。
厉见微端起碗筷,知道赵然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能从厉云亭身上捞点油水,的确能开心几天。用赵然的话来说就是:没办法,我们穷人家的快乐,是有钱人所不能懂得。
可若真是如此,徐来岂不是白哭一夜,晚衫也白宽慰徐来。罢了,他们之间的弯弯绕,还是由他们自己去解开。她吃的差不多,放下碗筷,想到什么补充道:“今后不必送我东西。”
“凭什么?我是你哥,我想送就送,你还能拦着我了。不是,你怎么比小时候还霸道了!以前你只欺负白晓,如今怎么也把我捎带上。”厉云亭正沉浸在厉见微对他的关心中,猛的听到这一句,当即不干了。
顾念之看到厉见微面色一变,心中警铃大作,佯装随意道:“白晓是谁?”
“一个和见微打出生就黏着一起的人。”厉云亭顺口答道。他看到厉见微带着杀意的目光飘了过来,忙闭了嘴。本来就是事实,怎么还不兴人说了。
赵然说,姑娘家面薄。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唐突之处。为何厉见微会生气?他本来想说,两个人从小光腚长大。想想有顾念之这个外人在,所以加工了下。
厉见微虽然记不起幼时发生之事,但敏锐的察觉到,顾念之知道后对自己不利。她为厉云亭夹着菜,浅笑道:“我不记得的人,何苦说他。你也别吃太多,当心积食。”
“那你还许我给你买东西吗?你要不许,我这就收拾东西,和白晓一样回灵山去,让你后悔一辈子。”厉云亭顺耳的话听多了,难免得寸进尺,忽视了一旁面色逐渐阴沉的顾念之。
从小、白晓、灵山、后悔一辈子?这几个词组在一起,怎么都带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