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三青口中套出话,难如登天。
她敛去思绪,目光落在沈岸身上,淡然道:“我们得去趟乌村,深入了解当年的情况。你必须换身衣服和面孔,免得被别人认出来。”
“除了你们,谁知道我是沈岸呢。我是云游四方的小和尚,随你们去破庙,超度亡灵。如何?”沈岸单手持在胸前,眼眸一片清明道。
厉见微随沈岸的意,雇了辆马车,带着两人向往乌村。
马车缓缓停下客栈前,白晚衫和小二哥交涉完,三人便朝着老爹家去。
“老爹家怎么也挂上了白布?该不会是”白晚衫脚步一停,眼里多了几分错愕。或许,或许不是他想的那样。
一股浓浓的酒香飘了过来,厉见微抬脚走进老爹家。一进门就看到一口棺材摆在大堂,听着老爹的儿子安哥,和安哥媳妇的哭声。她眉间紧锁,也醉倒在这股悲伤中。
“厉、厉捕头来了。”安哥在看到厉见微的瞬间,擦了擦眼泪的手顿了顿。手撑着地站了起来。他身形健壮,皮肤黝黑,一脸的憨厚向。
白晚衫和沈岸相继走了进来,齐齐的看向棺材。
厉见微鼻子微酸,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她手缓缓抬起来,迟疑了几分道:“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天杀的沈岸。如果不是他,我爹也不会死。”安哥强忍着愤怒,哽咽道。
突然被点名的沈岸一愣,安家不在他的复仇范围,他怎么可能会杀安家的人。
他清楚的记得,当年村长烧死他们全家的前一天安老爹抱着安哥去三和镇看病,整个家里就剩下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太太。
怎么算,他也不会算到安家头上。
安哥媳妇把几个人请进房间,默声的为几个人送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