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谁,也想要弄清缘故。
厉见微走到院中,轻蔑的看了眼梁侯爷,双手背后解释道:“自你来三和镇,我便派人盯上你。更别提你假意报案,实则戏弄衙门,为泄当年之辱而算计林起云。柳雨晴与苗依依不过是转移你的注意,让你放松警惕从而露出马脚。至于令牌里藏有名册,我也是昨天得知。”
“此话怎讲?”梁侯爷愣了片刻,按下心中的万千思量,神情镇定的望向厉见微。
这回他算是明白,为何群英山周边的府、州、县官员百般的劝谏、提醒。当时只道是玩笑话,没曾想竟都是肺腑之言。
“老爷。”管家躬身向梁侯爷行了礼,一把将柳雨晴推到院中。
柳雨晴一个不留神瘫坐在地。此刻的她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像个疯婆子。哪还有半点当初的模样。她愤恨又委屈的盯着梁侯爷,全然不顾形象的抽噎着。
厉见微见梁侯爷视而不见,眼里的鄙夷更添几分,讥讽道:“我几日前夜探梁府时,便察觉出令牌有问题,偏说出哪里有问题。但好在我有得力的手下,为我提供线索。”
“厉捕头如此智谋,为何蜗在小小的三和镇?不妨跟我到京都,保你名满天下,一生富贵。”梁侯爷心下一颤,看向厉见微时带了几分欣赏。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的威逼利诱道。
顾念之闻言一愣,似是初次见到厉见微。可能两人分离太久,竟觉的厉见微不太真切。
厉见微错开两人的目光,更无视他们的心思,躬身扶起柳雨晴。她眼底带着几分仁慈,语气轻柔道:“夫人如今可还愿留在笼中?”
“厉捕头。”柳雨晴诧异的望向厉见微,悲愤交加之余又心生悔意,颤声应和着。
她悔恨极了,为自己,为曾经的过往。她明白厉见微的良苦用心,可她仍旧执迷不悟的深陷其中。直至这一刻,她才明白,她错了,大错特错。她首先是个人,才能去爱和被爱。
否则,一切对她而言不过是刀尖上的蜜饯,泥潭内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