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两个人伺候老爷,其余的人退下。”温柔的女声吸引了厉见微的注意。
厉见微掀开瓦片,看着坐在浴盆里闭目养神的梁老爷。见挂在浴盆上的金令牌,眼里闪过几分不解。洗澡都随身携带着令牌,难道真如徐来所言,有钱人的怪癖甚多?!
婢女揉搓着梁老爷的后背,手无意间碰到令牌时,梁老爷瞬间睁开眼,一个巴掌挥过去。
“滚出去!”梁老爷冷冷的看向跪地求饶的两个奴婢,不威自怒的脸上添了几分不悦。他等奴婢走远后,站起身来,换上衣衫拿着令牌走出屏风。
躲在房梁上的厉见微一直守到半夜,确认梁老爷睡着才摸进房中。她点了梁老爷睡穴后,在床榻上动翻西翻,最后在枕头下拿到令牌。左右端详,并未看出令牌有何不同。
厉见微犹豫之下将令牌塞到枕下,把东西的位置复原后离开梁府。待她回到厉府时天已泛起了鱼肚白,没走几步便看到正准备离府的顾念之,迎面走上前去把顾念之逼到墙角。
“你,你要作何?”顾念之后背紧贴着墙壁,双手轻按着厉见微的双肩。眼眸泛着不明所以的隐忍,薄唇不满的抿起。
厉见微面色如常的摸了摸顾念之的胸口,眉间挑了挑从顾念之怀里掏出玉牌与一封信。下一刻便点了顾念之穴道,完全不给顾念之反应的时间。
她把信拆开,一字不漏的看完,颠了颠手里的玉牌,冷笑着解了顾念之的穴道:“原来顾大人是朝中暗派的钦差,卑职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见微,我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此事牵涉甚广。我怕,怕你会牵连其中。”顾念之拿回秘信和玉牌,手足无措的解释道。
他见厉见微毫不在意,正欲离开,一把拉住厉见微的手握,眼眸里泛起委屈道:“各省屡屡发生男子失踪案,督察院查到三和镇线索便断了。左都御史怀疑案子与花间居有关,皇上便命我暗查此事,并找出名单册子。”
“花间居?”厉见微眉间微蹙,不确信的重复道。她虽不喜烟花之地,但闻名天下的男娼馆还是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