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见微迈过门槛走进庙内,看到杂草丛生中躺着手脚被捆的男人。他约莫二十来岁,五官丑陋。眼如绿豆眯成一条线,嘴里不断哀嚎着。看脸上的伤,似乎不止一个人对他动过手。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三位捕爷,还请各位捕爷告知。”男人蠕动着身子,跪在地上轻喘了口气,眼里满是恳求道。他的音容相貌徐来与白晚衫都认识,是昨晚拦着赵然的男人。
“少废话。把你在吕府厨房说的话,再说一遍。否则,我杀了你。”徐来抽出大刀,架在男人的肩上,冷冷的刀面上映着男人的胆怯。他想到昨夜之事,不免怒从心气。
白晚衫后退两步,与厉见微肩并着肩。他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带着冰冷的寒意道:“头儿,他是吕府的奴才。我们到吕府时正听他说到吕岩之事,他一口咬定柳雨晴是凶手。”
厉见微轻轻额首,示意男人开口。她撇了眼徐来,看着徐来把刀缓缓收起,又踹了几脚男人,顿时哭笑不得。此人既无犯罪,为何要私自把人捆了,还扔在这么个破庙里?
罢了,待她回头再详问。
男人哎呦两声,从地上慢慢爬起,哭丧着脸道:“三日前,我亲眼见到二夫人的婢女苗依依把后山的乌头草,下到二老爷的药粥里。不信你们去吕府后山,那里保准还留着乌头草。”
说到最后,男人猛想到苗依依平日彪悍的作风,要是被苗依依知道他今日所言,肯定要弄死自己。早知便不在府里后院胡扯,说什么衙门抓不到凶手。他脑海里闪过昨晚要他死要他活的女人,愈发对女人这个物种感到恐惧,不知怎的全身发抖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这么不经打?!”徐来后退两步,一脸诧异道。方才他没怎么用力气,怎么可能就昏过去。他忐忑不安的偷瞄了眼厉见微,蹲在地上探了探男人的呼吸,怯怯道:“没死。”
厉见微冷冷的斜了眼徐来,转而看向白晚衫,吩咐道:“晚衫去吕府后山取证。徐来回趟衙门先带人批包围吕府,派人也把吕蒙、宋泽压到吕府。我随后便到。”
“是。”白晚衫拱手领命,回到衙门去召集人手,按着厉见微的指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