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雅静进门就看见楚思与晋阳郡主如亲母女一般闲话家常,本来气就不顺的她,心中更加郁结了。
这定然是在她面前装出来的母慈女孝吧?她也是后娘,怎么会不懂继女与继母之间的相处之道?
韩雅静恭敬上前,行了一个跪拜大礼,“给舅母请安。”
楚思眸光幽幽瞥了她一眼,哼,现在知道叫舅母了?当日晋阳郡主在危难之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什么舅母?刺客要杀的是你们?你们不要连累我!
眼波流转之间,瞥到了晋阳郡主白的剔透的手指上的小黑点儿。
她诧异问道,“母妃的手指怎么了?”
晋阳郡主把手缩了缩,紫妈妈便道,“王妃说快开春了,给郡主做一套春衣,昨夜有些倦了,不慎扎到了手指!”
楚思闻言一脸的心疼,道,“母妃有了身孕当多休息才是,思儿的衣服交给绣房做便可,再说母妃去年给做的那四套春衣还是新的,思儿都没上过身,哪里需要赶制?”
去年晋阳郡主进门之时,给楚思每个季节做了四套衣服,她秋日进门,春日和夏日的那八套可不就没穿过吗?
这么一说韩雅静心中不知是艳羡还是嫉妒了,怎么人家的继母与继女关系这般好,她的继母怎么没亲手给她做过衣衫?
还有楚思,那日遇刺之时,她要将王妃推下马车,也是楚思拦着的,一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模样,一看便知晋阳郡主待她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韩雅静死死咬着牙,她们母女情深,却让自己一直跪着。
晋阳郡主笑得温和道,“就一件而已,绣娘做的哪里有母妃做的得你喜爱。”
说的也是,晋阳郡主每季给做了四套,只有大红色那套是她亲手做的,楚思一直穿在身上。
“那就容后再做,等生了弟弟,母妃想做多少都随您。”楚思半嗔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