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听于澈的回答,她只想一脚踹在于澈的屁股上,让他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只见于澈在众人的注视下,淡定的摇着折扇,不急不缓道,“群众的眼光自然是雪亮的!”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却将矛头指向了楚然。
沐浴着二太太要杀人的目光,于澈接过身旁小厮手中的画像,朝着楚思欠了欠身道,“累及郡主闺誉,又未能及时站出来说明,实属本世子之过,听闻郡主爱好名人画作,特将此《萧山烟雨图》奉上,以表歉意。”
楚思额上汗珠越来越多,嘴角扯的厉害,听闻她爱好名人画作,在哪听到的?
不会是去岁在揽医谷那夜,王爷与晋阳郡主在院中对月吟诗,她恰好经过,被唤住之时,她搪塞了一句不喜诗,只喜画吧?
想到此处,她微微心虚,不知于澈知道自己一窍不通,会是什么反应?
见浣纱上前接过画作,二太太喉咙一阵腥甜,用力咬了咬舌尖不让自己失态,这二人一唱一和,无形中将她的女儿推上了封口浪尖。
不是楚思?那是误会?与直接说明是自己女儿有什么区别?
卫国公世子想的倒挺美的,她的女儿追着他表明心意?他真是不要一点儿脸!
于澈是把不要脸摆在明面上,而二太太表面爱惜羽毛,暗地里却坏楚思的闺誉,那不是不要脸,是恶毒!
见于澈面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二太太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张口欲反驳。
楚思便虚弱道,“世子爷的歉意小女收下了,今日小女受了伤,不便施礼还请见谅。”
这一耽搁,楚思的血已然滴到了地上。
浣纱只觉眼前一晕,惊呼一声,“血!”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不由得心疼起来。
楚思面色苍白,眼帘低垂,艰难道,“二婶儿,思儿痛!”
那娇弱无助的模样,直把围观之人的心都扯痛了。
二太太是个顾及脸面的,此刻若是再说什么,落在外人眼中就是不顾侄女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