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奶娘一提请大夫哭得这么厉害,究竟是心疼孙子,还是心疼银子?
浣纱上前劝说几句,楚思见了她的态度,对这位奶娘稍稍有了些好感。
浣纱性子憨直,但凡是对楚思不好之人,她的情绪就摆在脸上,如今这般,这奶娘倒不是个坏的。
安抚好了奶娘,又赏了银子,楚思才拿出耳坠子的画像,给奶娘辨认。
周妈妈是王府老人,她擦干了眼泪,努力睁了睁微微模糊的双眼,看了良久才道,“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浣纱迫不及待的问道。
对上浣纱殷切的眼神,周妈妈猛然想起了。
她道,“在你娘那里见过,那时候王妃刚刚过世,你还没出生,郡主也尚在襁褓之中,你娘日日带着那耳坠子,后来摔坏了才很少戴了。”
话到此处,浣纱一颗炙热的心瞬间冰凉,不会是她娘为了给郡主出气,做了糊涂事吧?
那可是杀人啊!要判刑的!
就算是不判刑,她老胳膊老腿的去杀人,伤到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浣纱貌似又想通了,绝不是她娘,有她爹在,杀人这种粗活是轮不到她娘的!
想通了也就释然了。
楚思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浣纱的娘虽是回府了,但是还未洗脱嫌疑。
她怕是也无心当差,遂道,“你去问耳坠子的事吧,让芳草来伺候。”
翌日,上元节将至,王府内忙碌的准备着祭祀事宜。
楚思是被院外的嘈杂声吵醒的。
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自从一年前在揽医谷落水,她的听力就格外的灵敏,还真不是一件好事呢!
听到她的叹息声,芳草端着洗脸盆进来伺候。
楚思双臂撑着起身问道,“怎么这么吵?”
芳草勉强扯了一抹笑道,“是大少爷请了几位友人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