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邓布利多缓缓地摇了摇头，连带着他那及腰的胡须和白发一起晃了晃，“虽然我称你为杰瑞，但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隐匿手段。你的真实身份，毫无疑问，就是汤姆。”

“是的，校长先生。”

“关于分裂灵魂的办法也有很多，在这本《尖端黑魔法解密》中，欧勒·布洛克先生也给出过详实的步骤描述。”邓布利多看向桌面上另一本大部头的黑褐色书籍，有些褪色的银色字体丝毫无碍它的邪恶程度。

面对这样的话题，杰瑞早已能够轻松面对，因为他知道台阶上的那位老人并不会对他做什么。

“杀戮。”邓布利多面色严峻，他的嘴里轻轻吐出这个本和他没有半分牵扯的词语，“杀人会使灵魂分裂，想要制作魂器的巫师则会利用这种邪恶行径，把分裂出的灵魂碎片封存在他早早准备好的物品之中。”

“问题是，”邓布利多顿了顿，“你觉得伏地魔会分裂出几片灵魂，来制作他的魂器呢？”

“我不知道，校长先生。”杰瑞说，“您知道的，我只是汤姆·里德尔在学生年代制作的魂器分裂出的一道灵魂，我所拥有的也只是他在制作这件魂器之前的全部记忆。关于他在之后的人生之中，到底制作过了多少件魂器，我是完全没有办法掌握的。”

杰瑞的平静声音里，带着一点隐藏得很巧妙的幸灾乐祸。

但邓布利多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不过他没有拆穿。

“我并不是在向你求证这个问题，我只是在询问你的意见。”邓布利多说，“作为年少时期的汤姆，杰瑞你觉得自己会分裂几次灵魂呢？我觉得你有足够的权威，解释你自己心里的想法。”

或许两次？毕竟正常人谁会把灵魂分裂多次呢？

杰瑞本想这么说。

但他和邓布利多之前签订的契约，阻止了他把这句敷衍般的话说出来。

古代契约的力量，更是让杰瑞回忆起来了曾经和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之间的那场交流，在他上五年级的一次鼻涕虫俱乐部宴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