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染歌，只能隐约听到帝惊狂的话。

心里感动的同时，她更要集中精力，面对身体上时时刻刻传来疼痛感。

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过如此。

风染歌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牙忍着。

帝惊狂往风染歌嘴里塞了一根足有拳头大小的人参，怕风染歌把舌头咬断了。

“不用管别的，护住精神力和心脉。”

“恩。”

第一次，风染歌觉得帝惊狂的声音，是这么好听。

不是那种魅惑人心的，感觉就像那种，她心目中深爱的人，踏着七彩祥云来拯救她一样。

心底暖暖的。

一直无措的心，终于回归原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染歌只觉得身上的疼痛感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万蚁噬心的钻心的痒，痒发疼，痒得让人想分分钟了结残生性命。

“歌儿，你可以的。”

“歌儿，你要坚持住。”

“歌儿，我和翊儿在等你……”

平时不惜多言的帝惊狂，可怕自己少说一句，他心爱的女人，就能在眼前消失一样。

兜兜转转的说着，无非就是这几句。

可这句重复了无数遍的话，对风染歌来说，就是莫大的鼓励。

想想儿子，想想帝惊狂……

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她挚爱的两个人，还在等着她！

“风染歌，你要长眠于此，我就把风小翊送来给你陪葬！”

看了风染歌眸光迷离，隐隐有要闭上的趋势。

帝惊狂声音发狠，“风染歌，你听到没！”

“我还要吧风小翊挫骨扬灰！”

“唔唔！”

风染歌忍不住打断帝惊狂的话。

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说！

可是嘴里被塞着人参，只能用眼睛瞪着帝惊狂，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帝惊狂看着，绯薄的嘴角勾起一个妖孽的弧度，“不想那样，就好好活着。”

风染歌直接翻了个白眼，险些背过气去。

气人的，也不带这么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