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玖宝贝地把奖状抓在手里，眨眨眼睛道：“他问我姑姑在做什么。”

陆云唐挑眉，又问：“那玖玖为什么要说姑姑有喜欢的人了呢？”

小女孩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爸爸说过的，男朋友里有很多坏人。”她理所当然地道：“我觉得肖默爸爸不会对姑姑好。”

她搂着陆云唐的脖颈，悄声说：“肖默说，他妈妈总想回家里去，但是他爸爸都很凶地拒绝了。”

陆云唐眉梢微扬——这倒是连他也不知道的“八卦”呢。

原书中的肖钺可是出场即单身，肖默的身世亦未详写，只说是外面女人生的，是肖钺唯一的血脉，从小就在肖家当继承人一般养大。

现在看来，肖默小朋友的生母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他抱着陆玖玖走到幼儿园门口，脚步便微微一顿。

门口人群中有位不速之客。

秦雪杨手里擎着几只粉色hellokitty的氢气球，正朝着他们张望过来。看得出，她是精心打扮过的，只是脸上的神色还略带几分紧张。

当红女星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幼儿园的大门外，早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好在围上来要签名求合影的人都被秦雪杨一一谢绝。

陆玖玖顺着爸爸的目光看过去，小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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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唐抱着陆玖玖走过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男人是在明知故问。他是有些生气了。

秦雪杨心中禁不住瑟缩，却还是鼓起勇气直视了陆云唐的眼睛，“玖玖……玖玖的生日就快到了，我怕赶不及给她庆祝，所以、所以想提前带她出去玩……”

她楚楚可怜地望着陆云唐，眼中一滴泪将落未落，好不可怜。

陆云唐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他微微侧脸，便能看到小姑娘有些紧张、有些好奇的目光，正牢牢地盯在秦雪杨身上。

毕竟是孩子的天性，对“妈妈”这两个字的渴望和依恋，是等闲不能消去的。

他没有理会秦雪杨的恳求，而是径直转向了陆玖玖，问道：“玖玖想和妈妈出去玩吗？”

小女孩有些犹豫。

她最近被陆云唐养得胆子愈发大了，天性里带着的聪明灵动显露无疑，可对人情绪天然的敏感，让陆玖玖直觉爸爸和妈妈的关系大约和其他普通小朋友家并不相同。

小孩子也很容易为了爱患得患失。特别是当她感到“被爱”的几率有降低的可能时。

她小小声地说：“我想和爸爸在一起。”

陆云唐道：“玖玖真是个很懂事的小朋友。”他笑起来，“但一个开心的小朋友，要比懂事的小朋友更可爱。”

他望着陆玖玖的眼睛，“谢谢你在意爸爸的感受。相同的，爸爸也很在意玖玖的心情呀。”

小姑娘扑闪着睫毛，看看陆云唐，又看看秦雪杨，终于低声说：“我、我也想和妈妈在一起。”她有些为难地拉着陆云唐的衣领，恳求道：“爸爸能和妈妈一起陪玖玖出去玩吗？”

陆云唐笑得很温和，他道：“可是爸爸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呢，这样是不行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