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整个大厅的灯都灭了,舞台上轻纱的幕帘缓缓向两旁打开,整个大厅里唯一的一束光亮照射在慕空烟身上,只见慕空烟垂首跪坐在地上,红衣似火,将那雪白香肩遮住大半只隐约露出一截,裙摆是以镂空绣法绣成的白底红纹的大摆。铺开一地,鲜艳瑰丽,袖口细细滚着暗金色花纹,,纯白的抹胸上秀的是大朵暗红色的彼岸花,似是从胸腔开出一般,栩栩如生,白玉腰封下面是流光锦织就的暗红色过膝衬裙,光从不同方向打过去,薄薄一层彩色流光隐隐绰绰,裙下露出两截玉色小腿,音乐响起,一道优雅温润的男声缓缓响起:“
余少能视鬼,尝于雪夜野寺逢一提傀儡翁,鹤发褴褛,唯持一木偶制作极精,宛如娇女,绘珠泪盈睫,惹人见怜。
时云彤雪狂,二人比肩向火,翁自述曰:少时好观牵丝戏,耽于盘铃傀儡之技,既年长,其志愈坚,遂以此为业,以物象人自得其乐。奈何漂泊终生,居无所行无侣,所伴唯一傀儡木偶。
翁且言且泣,余温言释之,恳其奏盘铃乐,作牵丝傀儡戏,演剧于三尺红绵之上,度曲咿嘤,木偶顾盼神飞,虽妆绘悲容而婉媚绝伦。
曲终,翁抱持木偶,稍作欢容,俄顷恨怒,曰:平生落魄,皆傀儡误之,天寒,冬衣难置,一贫至此,不如焚,遂忿然投偶入火。吾止而未及,跌足叹惋。忽见火中木偶婉转而起,肃拜揖别,姿若生人,绘面泪痕宛然,一笑迸散,没于篝焰。
火至天明方熄。
翁顿悟,掩面嚎啕,曰:暖矣,孤矣”
空烟伴随着旁白机械的缓缓站起,轻轻的抬起头,众人一阵惊叹,玉面朱唇,上扬的眉眼是无尽的魅惑,左眼眼角一朵艳丽的桃花竟生出花枝蔓延至额际,如果说往常的空烟眼中是点点星光,那今日她的眼中就是无底的漩涡。墨琴竟从不知道,自己竟能看一个姑娘看的忘了呼吸。此时的绯玄也收起了自己一贯玩世不恭的表情,目光紧紧黏在空烟身上,她裸露的肌肤让绯玄想要挖了这场子里所有男人的眼睛。藏雪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想要将那纱幔扯下来罩在这女人的身上,这样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了。阴影中的男子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只余那双平静幽深的眸子。
一个“矣”字终止,旁白与前奏一同结束,音乐继续空烟伴着舞步红唇轻启:
嘲笑谁恃美扬威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没了你才算原罪没了心才好相配
你褴褛我彩绘并肩行过山与水
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是你吻开笔墨染我眼角珠泪
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他们迂回误会我却只由你支配
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
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银临:你一牵我舞如飞你一引我懂进退
苦乐都跟随举手投足不违背
将谦卑温柔成绝对
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