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洛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快步上前,抽出刀想要割开他身上的绳子,却又不知道要如何下手才能不伤害到他。
可他身上,却实在没有一处可下手的地方。
“还…还想如何…折、折磨本将…”
那人忽然断断续续,气息微弱的说道。
金洛浑身一震,活着,这个变、态都这样了居然还活着!
“宁朝歌,是我,是我!”
他的意识已经迷糊,却在听到金洛声音的时候强行支撑了意志。
竟然还轻笑了一声。
“你这个笨…笨蛋…不是…不是让你…走了么…”
“闭嘴,不要再说话了,我带你出去!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你可不能死,听到没有,既然已经撑到这个地步了,那就拜托你再多撑一会,拜托你…”
兴许连金洛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中带着急迫和不安,咬了咬牙。
“接下来兴许有点疼,忍住。”
他得把铁钩从他的琵琶骨中抽出。
好在他来之前就预料到,若宁朝歌不死,定然要受折磨,带了些药,尤其是…
他临行前,卫长青给他保命的药丸,两颗,当初给宁朝歌吃了一颗,后来在大漠之中,他受伤了又给了他半颗,最后半颗,他本是想在自己必要时用上,不过此刻看来,宁朝歌更需要。
撬开他的嘴,将半粒药丸塞入,又让他含了块参片。
感觉到他呼吸平稳了一些,金洛才咬牙抓住琵琶骨后面的两个铁钩,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痛两次,倒不如让他一口气痛完。
猛的往外一扯,鲜血伴随着皮肉喷涌而出,喷洒他一脸。
那血腥的画面,金洛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
而宁朝歌却只咬牙强忍,几乎咬破了唇,咬碎了一口牙,也任是没叫出一声。
接着整个人便瘫软在地上,仿佛被抽去了筋骨一般。
金洛根本不敢碰他,将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
外面的几个守卫已经被他放倒,那香甚是好用,一时半会肯定醒不了。
金洛怕那人熬不住,又快速往他口中塞了几粒药丸。
“你撑住,我这就带你出去。”
只是他身上血腥味太浓,想要遮去恐怕不容易。
身上本来的衣服已经跟皮肉融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