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下方被重重禁制束缚,只能浑身无力跪在那里的徐清,他淡淡开口道:“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大殿的下方,听着青年的质问,徐清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虽不坚毅,但却显得格外果敢刚毅的脸庞。
被重重禁制束缚,一身强横武力被人所废,他此刻看上去格外虚弱,与一个寻常人没什么两样。
但尽管如此,在他身上,那股精气神却显得格外强横,有一股横独于世的气魄,刚毅不可动摇。
“你屡次击伤内门弟子裘真,更数次对同门真传下手,不顾上下尊卑,违背同门之谊而手足相残,违背门规。”
“你,可知错?”
上方,望着下首的徐清,青年脸色平淡,如此开口说道。
“天峰派门规,既不允许同门相残,为何又对裘真此人屡次对我出手视而不见?”
徐清脸色冷峻,冷冷开口说道:“还是说,就因为他身份尊贵,又有几位真传弟子伙同,所以就只能他来杀我,不许我来杀他了不成?”
“大胆!!”话音落下,一阵咆哮声呼啸着传来。
在四周,听见徐清的话,几个执法长老脸色大变,脸上浮现出浓浓怒色,就欲走上前给他一个悔恨终生的教训。
只是下一刻,那青年挥了挥手,那几名出声的长老顿时偃旗息鼓,尽管脸上带着怒色,但还是不敢在此地造次,只能退到一边,对其怒目而视。
静静坐在上首,对徐清的回答,青年脸色平淡,看上去喜怒,只是继续开口说道:“大年密藏之内,你伙同外人,先后对大莫谷等圣地,整整十几名真传下手,坑杀普通弟子近百人,你可知罪?”
“杀人者,我恒杀之!”
徐清高高抬头,脸上没有丝毫愧色:“那些大莫谷之人,以杀人为乐,以掳掠为趣,沿路所害之人至少数万,根本不配为人,只是牲畜罢了!”
“既是牲畜,那杀之何罪?”
“你!!”一旁,来自大莫谷的刘长老忍不住出声,这一刻视线几乎要喷火,就这么死死盯着徐清。
看得出来,若非是此地身处于天峰派的执法殿,他恐怕当场就要将徐清一掌拍死,以泄心中之恨了。
只是对其的仇视,徐清却并不在意,脸色自始至终都带着那种冷峻,看上去没有半点其余情绪。
“你说他们不配为人,故你杀之无罪,这也好。”
在上首,青年却没有在乎别人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那么,你身为天峰派弟子,却做了派内奸细,可知罪?”
“徐清从未想过做什么奸细!”
徐清抬起头,大喊道:“我从没有向外透露过任何消息,更没想过要做谁的奸细!”
“说的好听!!”
一个执法长老忍不住冷笑开口:“那么,难道你这一身的天火神脉,都是假的不成?”
“生而为天火神脉,就一定要做天峰派的奸细,去做天火之国的臣子么?”
徐清开口回应:“还是说,其实我是不是奸细并不重要,只要我生了这一副天火神脉,我就注定罪该万死了不成?”
“花言巧语!你这诡辩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