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钱如意正在为自己的冲动懊恼,大门外忽然又吵闹起来。
三伯母一拍大腿:“还敢回来?”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谁知到了外头,又是另一拨人。
那赵家老二不是要娶媳妇了嘛?这下有点麻烦了。
女方听说了赵大妹的事,以嫌丢人为由,来退婚了。
这不是开玩笑呢吗?赵家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请帖都散出去了,就等新媳妇进门了。
对方要是退了亲,他家的损失可大了。
赵家自然不能同意。于是乎,两家就在门外拉扯起来。
钱如意一向不好事,见此情景也忍不住在心里叫好:“活该。”
她的脸足足肿了三天才消,即便如此,脸上依旧留下乌黑的一个巴掌印儿,也不知道多久能消。
“这是什么?”一大清早,钱如意开门扫院子,忽然发现门槛下一个好看的磁盒,打开一看,里头是细白柔润,香气扑鼻的膏脂。
她下意识走出大门,左右看了看。只见赵丰收站在很远的街角处。
察觉到钱如意的目光,他微微咬了一下下唇。
虽然他身上穿的是粗糙的麻布衣裳,可在清晨湿漉漉的薄雾中,清新俊美像一棵幽谷墨兰。
钱如意百分之百相信,赵丰收要是生在富贵人家,读两本书,习两手拳脚,定然能倾倒一大片红粉佳人。可惜,他生在农家,被亲生父母厌弃,好似珍珠蒙尘,玉陷泥沼。
不过,若非如此,钱如意又如何能以这般轻松恣意的态度和他相处呢?
她扬了扬手中的瓷盒。
赵丰收微微抬手,在自己脸颊上比划了一下。
钱如意摆手。
赵丰收摇头。
钱如意蹙眉,赵丰收腼腆一笑。而后,钱如意接着扫院子,赵丰收转身在薄雾中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