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拉开,夜风灌了进来,温意闭上眼睛,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弹着。国师当然不是如陈元庆所言是皇帝的人,但是,他又是否忠心于九王?九王会否也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千山气冲冲地进来,怒道:“粗鲁的武夫,一点脑子都没有!”
温意睁开眼睛,对千山道:“我去驴棚一趟!”
千山愕然,“这么晚了,去驴棚做什么?”
温意露出稚气的笑容,“跟驴谈心事啊!”
千山啊了一声,狐疑地眨着眼睛,“那我陪你去!”
温意摇摇头,“不,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说罢,她起身走了出去!
在驴棚里,温意摸着毛主任的驴脑袋问道:“这几日到北苑那边,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
毛主任抬头四处瞧了一下,道:“我有一次听到他举杯倒在地上,说了一句:父王,儿子很快就能为你报仇了。他的身份,有可疑,但是具体的还没调查出来。”
父王?温意侧头想了想,“看来,我要调查一下先帝已死的儿子们了。”
“你怀疑国师是先帝的孙子?”毛主任道:“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皇帝的兄弟,除去九王,几乎全部都死在他手上,而他也未必能够赶尽杀绝!”
温意嗯了一声,“你每日继续到北苑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嗯,放心!”毛主任道:“你也要小心,我总觉得马上要发生些什么了。”
温意瞧着黑沉沉的天空,刚晴朗不久的天气,马上又要酝酿一场暴风雨了。
既然是要来,那就让这场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温意离开驴棚,命飞龙门调查死去的亲王,看看有无可疑之处。
国师一切成迷,年纪,姓名,身份,一切一切,都没有人知道。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但是温意不排除这些是乔装。国师似乎没有名字,皇帝也从不称呼他的名字,外面所有人的人都称呼他为国师。至于身份来历,更没有人知道。
温意去问九王,九王也不愿意透露,只推说他也不清楚。但是温意知道九王肯定清楚,因为他那时候的处境,容不得他去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若不是知根知底,他岂敢冒险?
种种迹象表明,国师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