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柔见爹爹已无大碍,悄悄抹去眼泪,想到聂枫害得爹爹身受重伤,便咬牙切齿。她赶往大牢。
聂枫此刻已被脚镣手铐紧紧锁在大牢里,这是一间暗无天日,阴冷潮湿的牢房,聂枫披头散发,身上血痕斑斑,刚刚被护卫们一顿鞭笞,更是血盈满衫,通体伤痕。
柳月柔走进聂枫,抓起他的头发,挥手甩了一巴掌,恨恨道:“臭小子,要是爹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卟哧”,聂枫吐出一口污血直喷到柳月柔的脸上。
“你,你。”柳月柔气急败坏,赶紧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哈哈哈,柳月柔,要杀便杀,我聂枫要是哼一声,也不是英雄好汉,你为虎作伥,早晚不得好死。”聂枫虽然满嘴含血,但还是铮铮傲骨,一付大义凛然的气概。
柳月柔大怒,叫道:“拿鞭子来。”
牢中护卫递过一条长鞭。
柳月柔挥鞭狠狠抽了聂枫三十余下,直打得聂枫鲜血飞溅,衣衫破烂,通体血淋淋。
“呼呼呼。”柳月柔娇喘连连,香汗淋漓,累得蹲坐在
地上喘息未定。
“哈哈哈,怎么了,打累了吗,那就歇一会再打吧。”聂枫见柳月柔趴到地上,便呵笑不停。
柳月柔站起身来,左右开弓,连续扇了聂枫十几个耳光,口中大骂不止:“你别得意,姑奶奶早晚取你狗命。”
旁边有一护卫说道:“小姐,不如一刀宰了这小子,落个省心。”
“不用了,他身受重伤,也跑不了,你们给我看好了。我先去休息下。”
“是,小姐。”
聂枫见柳月柔要走,又呵呵笑道:“柳月柔,你不打我了吗,接着来啊,爷爷不怕。”
柳月柔对聂枫的咆哮不理不睬,只顾走入屋内,正唤丫环打盆水来清洗梳理,碰巧云秀夫人走进屋来。
云秀夫人见柳月柔粉脸上犹有血污,心生疑惑,便问道:“柔儿,你怎么回事,怎么惊慌失措的样子?”
“娘,我没事。”柳月柔应道。
“那你脸上的血污是怎么搞的,你是不是又帮柳人杰干了什么坏事了?”
“没有,聂枫那小子几次三番闯进王府闹事,这次被我抓住了。”柳月柔脱口而出。
云秀夫人问:“谁是聂枫?”
“他就是当年杀死我爹娘的仇人聂少平的儿子。”柳月柔说。
云秀一听“聂少平”三字,顿时泪如雨下,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柳月柔见娘默不作声,摇摇她的身躯,问:“您怎么了,娘?”
“啪啪啪”只听三声响,柳月柔捂着红肿的腮帮子,委屈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哽咽着道:“娘,您为什么打柔儿,从小到大,您可是从来都舍不得骂我一句啊!”
云秀夫人情绪激动,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柳月柔的鼻尖骂道:“混帐东西,我今天就是要打醒你这个糊涂蛋。”说着又举起手要打。
柳月柔“扑通”跪倒在地,抱住云秀,失声痛哭道:“娘,到底是怎么了,您老别生气,柔儿哪里做错了,您告诉我。”
云秀夫人哭哭啼啼好一会儿,才扶起柳月柔,抚摸着被自己打痛的柳月柔的粉脸,心疼地说:“十八年了,我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到头来却不曾想养出你这么个小魔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