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惺惺作态了,待明儿我禀报父王,叫他把你这酒楼拆了,盖间药铺算了。”
掌柜一听此话,立马跪于地上,声泪泣下,道:“郡主,小人知罪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以后定多多行善积德。”说完磕头如小鸡啄米般咚咚作响。
“掌柜的,你是有几个钱,但也不能为富不仁啊。”郡
主淡淡地轻言道。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
郡主厌恶地白了他一眼,走向聂枫蹲下,察看了一番,心想:此人怎会中毒如此之深。她站起身对两酒楼伙计说:“劳烦两位小哥把此人抬上马车。”
两个伙计应着,用力把聂枫架上了车,郡主和彩儿也随后上车,待坐定后,车夫扬起马鞭子甩动,马儿仰天长嘶,奔跑起来,在众人的膜拜中渐行远去。
聂枫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人给他盖上被子,还给他吃了药丸,感觉舒服多了,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望着聂枫睡去,彩儿问:“郡主,这个乞丐怎么样了。”
郡主深深叹了一口气,答道:“我给他吃了那颗‘冰魄九草丹’,暂时可以制住毒发,减轻他的疼痛,但是此丹只能抑制毒性发作的痛苦,却对解毒毫无帮助,待以后在发作时便会疼痛更甚。哎!”
彩儿又说:“郡主总是菩萨心肠,连个乞丐都对他这么好!”
郡主望了彩儿一眼,道:“你认为他真是乞丐吗,人要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谁愿意去乞讨度日啊,看他的样子一身英气,我总觉得他不是个普通人。”
彩儿对郡主说:“彩儿知道郡主心肠好,但心肠好也总要吃饭吧,您累了一天了,快去用些膳食吧。”
“嗯,我们走吧,让他休息一会,叫两个家丁帮他梳洗下换套干净衣裳。”郡主边走边回头看看聂枫,摇头叹息。
“是的,郡主。”
两人带上门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聂枫醒来,闻得满屋香气扑鼻,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他摸摸身上,那件破的已经露出棉花的棉袄已然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缎面锦裘。头发也被人梳理过了,我这是在哪里,怎么回事?
这时门开了,有女子的声音笑着说:“你可算醒了。”
聂枫赶紧坐起来问:“请问姑娘,这是哪里?”
彩儿咯咯笑着说:“这里叫拂云斋。”
聂枫不解,自言自语道:“拂云斋,我只记得好像晕倒在一家酒楼前,怎么会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