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痕忽然想到了,原来柳人杰抱走柳月柔的真正目的
就在于此啊,就是想让他们表兄妹反目成仇,他好从中渔利,好歹毒的阴招。他想告诉聂枫真相,可是呼吸急促,紧紧抓住聂枫的手,就是说不出话来。
聂枫痛哭道:“大师伯,枫儿一定会替你和虚无宫报仇雪恨的,我保证!”
段无痕点点头,嘴里嚅动着,他是想说:其实柳月柔是你表妹。可是光张嘴却无声。他只觉得喉咙发腥,一口乌血自口中喷射而出,双目圆睁,气绝身亡了!紧握住聂枫的手也随之坠下。
聂枫知道段无痕已然长逝了,他默默擦拭掉泪水,他不能有泪,泪水已经流了太多,往后只许有恨。
风,呼啸不停;雪,纷纷扬扬。
草屋外空地上,段无痕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一旁。聂枫正趴伏在地上徒手不停地在雪地里刨着,十指鲜血淋淋,衬红了白雪。可怜旧仇未血,平空又添新恨!聂枫将段无痕掩埋后,磕了三个响头,失声恸哭道:“大师伯,枫儿走了,我会带仇人的首级来祭奠您,您老安息吧!”
聂枫站起身来,他的眼眶里没有泪,只有斑斑血迹,短短的时间,柳月柔先后杀了诸葛英和段无痕,这两个聂枫除了娘以外在世上的唯一亲人。聂枫咬碎银牙,鲜血迸流,目光如赤,跪地长啸。往后的日子要咋办,目的只有一
个:杀了柳人杰和柳月柔。聂枫拄着一跛一跛地走在大街上,他眼睛看不见,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觉得刺骨的寒风一个劲地吹,出其的冰冷。
聂枫裹紧身上的破棉袄,顶着凛凛寒风,举步维艰。他无意中撞到路上行人,得到的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臭要饭的,呸”。
聂枫就这样不知走了几天,又饥又冷,无意之中到得一处所在,听得有推杯把盏、猜拳行令的声音,想必这里是间酒馆。他摸索着,颤颤巍巍走到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坐下,然后拿出一个破碗放在面前。他要坚强地活下去,就必须忍辱行乞!酒馆果然生意兴隆人来人往,不一会儿破碗里就被丢进不少铜板。听着那一声声清脆的“当当”声,聂枫心底深处一阵莫名痛楚:若不是冤屈了灵儿,自己何至于遭柳月柔暗算,沦落如此。想到这里,他不禁仰天大恸:“灵儿,你在哪里啊,我好糊涂,对不住你。”聂枫低头吁吁不已,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