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柔她们一路狂奔,马不停蹄。不几日便进入襄阳城内,来到王府后院,早有下人开门迎候,进入院内,柳月柔跳下马车,伸手蹬腿,道:“可把我累死了。”
众人把麻袋卸下,柳月柔走过去踢了踢,自言自语道:“不会是死了吧?”有一壮汉解开绳索,掀掉麻袋,聂枫正昏睡不醒,气息微弱。柳月柔道:“把他弄醒带去前厅候爹爹发落。”说完顾自走了。
柳月柔来到前厅,见王爷、柳人杰和袁通他们刚好都在。她对王爷行过礼后,走到柳人杰面前,掏出手抄剑决递给他。
柳人杰接过剑决翻阅着,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襄阳王笑着说:“人杰啊,柔儿是越来越能干了,哪像我那宝贝女儿,堂堂一个郡主,成天和那些贱民混在一起也就罢了,还老劝我要行善积德,处处与我抬扛。”
柳人杰谦卑地说:“王爷过奖了,柔儿如此能干也是托您洪福。您也不必过于责备郡主,她尚年幼无知,等长大了就明白王爷对她的疼爱之心了。”
襄阳王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柳月柔滴下两行泪水,王爷望见,立即问道:“柔
儿,怎么哭了?”
柳月柔跑到王爷跟前,委屈地哭出声来,抽泣着说:“柔儿被人欺负,差点就见不到王爷和爹爹了。”
王爷虽知此女并非柳氏血脉,但从小看她长大,疼爱之心由来久已。何况柳月柔受柳人杰调教,乖巧伶俐,深得王爷欢心。此刻王爷还以为她是因路途辛劳而任性耍小姐脾气故意撒娇,便把她搂在怀里,笑着问:“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们柔儿啊?说出来,本王为你做主!”
三魔听得此言,心里暗暗叫苦,浑身直冒冷汗。
柳月柔把树林里三魔假戏真做故意凌辱她的事一古脑儿全说了出来。
王爷听后勃然大怒,喊道:“来人啊,把杨雄,蒋岳,石开三人抓出去砍了。”
三魔正要答腔,早就冲进十几个人把他们绑了起来。
“我们何罪?”三魔嚷着。
柳人杰见状起身,双手反背放于腰后,慢慢踱到三魔面前,“啪啪啪”三声脆响,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怒斥道:“你们好大色胆,叫汝等去演戏引那小子上钩,你们倒好,侮辱起我柳人杰的女儿来,差点坏了全盘计划。”柳人杰这么做,无非也是要做戏给柳月柔看。
三魔腮边发热,石开求饶道:“大哥饶命啊,我等三人
再也不敢了。”
柳人杰也不想真杀了这三人,他转向柳月柔问道:“柔儿,你意下如何?”
三魔挣脱着来到柳月柔面前,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齐齐对柳月柔讨饶道:“柳大小姐,姑奶奶,你大人大量,是我们兄弟不好,色胆包天,还望饶了我等狗命。”
柳月柔望着三人那副德行,鄙夷地说:“行了行了,瞧你们那熊样,好在那小子及时赶到,才不致以失身于他们。爹,您做主吧。”说完她对着王爷作辑道:“谢王爷替柔儿做主。”
襄阳王呵呵大笑起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恕,拖出去各自抽三十鞭,让这三个好色之徒长长记性,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碰的。”柳人杰说完手一挥,三人被拖下去了,不一会儿传来鬼哭狼嚎杀猪般的惨叫声,听得厅里的人毛骨悚然。柳人杰转向袁通,道:“袁老弟。”
袁通一听,哆嗦着站起来,心里直打鼓:又关我什么事啊!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大哥,有何吩咐?”
“三魔本是你相请而来,你给我好好盯着他们,如若再犯,连你一齐砍了。”
袁通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直犯嘀咕:他们三人还不是你
叫我去请的,怎么把我也给累上来,直是倒了大霉了。他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只得说:“是,大哥。”